兩個人在接下來的一路都沒有說什麼話,石逸琛實在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但是看著楚鳶心不在焉的樣子,只以為她想著自己的兄長,便也不再說些什麼話打擾到了她。
而這樣的情況下,剛好給了楚鳶一個逃避的機會。她現在看到石逸琛,都想拔出劍割破他的脖子,讓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難以理解,為什麼石逸琛猶豫了那麼久之後,最終還是選擇騙自己?難道說,這麼久以來,連這一丁點可憐的信任都沒有嗎?
楚鳶甚至想好了,只要石逸琛點頭,那麼她就什麼都不再問下去了,也自然是不再詢問到石逸琛不想言說的地方。饒是對那個奇怪的男子很好奇,但是終歸還是沒有傷害到自己什麼。可是,石逸琛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想要給她。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宛若心如刀割。
如果是一個狹路相逢的人的話,她可以不說什麼。就算是自己的父皇母後這些親人,對自己有所隱瞞,她想想,生氣一段時間之後,也就作罷了。
但是,石逸琛……他不一樣。
因為意外,兩個人共處一室,她被石逸琛那麼暖心的遠遠坐著所感動。曾幾何時,當坐在一起看著同一片月光的時候,她以為兩個人的心已經開始靠近了。她染上風寒生病時,他的悉心照顧,讓她認為也許從此以後自己會多一個最好的朋友。
只是,這結果終究還是差強人意了。
楚鳶甚至都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無法呼吸了。但,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也許冥冥之中,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早就不是將石逸琛只當做怕能有那麼簡單了。當然這些,楚鳶到很久之後,才想明白。
現在,兩個人待在狹小的馬車車廂裡面,委實的覺得很痛苦。
“停車!停車!”楚鳶急急地喊了一聲,趕車的那個小生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急忙將馬車停下。
石逸琛有些納悶了,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楚鳶已經急急地跳下了馬車。
“小鳶兒……”石逸琛臉色一變,就想著要追出來。
但是,他的身子還沒有下馬車,楚鳶便背對著他,緩緩地開口道,“我現在需要想要去一趟如廁。”
這件事情,倒是有些尷尬了。
石逸琛愣了愣,隨即才道,“你自己小心一些,這裡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什麼人煙的,如果遇上危險了,就要立刻喊我。”
“我知道了。”楚鳶說完,便急急的跑向了一旁。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大片的雜草,石逸琛便向趕車的人詢問道,“你知不知道,再往前走多久可才會遇上人煙?”
“公子,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至少還要走上十個多時辰才可以呢!”趕車的那位小生說起這些事情來,也是愁眉苦臉的。要不是因為石逸琛出了那麼高的價錢,他才不想在這地方跑一趟!
而且,這裡算是兩國交界的地方,可以說是有些動亂了。馬賊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趕馬車的小生忍不住開始抱怨了,“公子,要我說,下次你再要走這段路的話,最好是自己備上好馬。你也知道,要不是因為我需要那些錢財,也不會來冒這趟風險。據說,最近這些馬賊,也有了愈發猖狂的趨勢了呢!”
聽到這裡,石逸琛也擔心這小生因為顧忌著這些趕馬車也不老實,當下拿出一些銀子,然後便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委實也確實冒的風險大了些。這樣吧,我現在呢,就再多給你十兩銀子,算是小小的補償。到了大盛國,我再多給你十兩銀子,可好?”
“這自然是極好的。”小生高興地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了銀子了,很明顯總算是決定老老實實趕馬車的模樣。
“啊——”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