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淳靜靜的在旁邊聽著,當提及劉丹的時候,她端著茶的手微微一抖,所幸這失態還並沒有被人看見。
“當然不能這樣,只是現在我們將墨兒抓住,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也不知道劉丹接下來會怎麼做,也許我們該將它抓住,放在眼皮底下。”白欣悅說。
楚蕭寒沉默著,他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們現在能做的事情,其實也是比較多的,至少任何事情都應該做,兩手準備才是最穩妥的。
他們既要抓住劉丹,同時也要請動殘機子,而抓住劉丹和請殘機子,這兩件事情相比較起來,還真不能簡單判斷出,哪件事情更加困難。
楚蕭寒暫時將這個念頭放下,他扭頭看著楚鳶,對楚鳶說:“既然你已經回來,現在是否要去看看你兄長,再怎麼說,他被我們關起來也是實屬無奈,你們之間的矛盾總要解開的。”
突然聽見楚蕭寒這麼說,有些猶豫,楚鳶看著自己的鞋尖,她喃喃道:“還是算了吧,等哥恢複正常以後再說這些事情,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將哥現在的情況解決完畢。”
以及對付,那隱藏在暗處,不知道會做什麼手腳的武林盟。這些楚鳶並沒有告訴楚蕭寒。
她想,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父皇母後,包括鴉部,包括那個神秘的乾國。
白欣悅看見楚鳶並不想提及,和楚璃墨和解的話題,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們現在的關系變成這樣,要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在一邊守護她的兒女。
楚鳶在皇宮裡面呆到晚間的時候,就出宮,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中,如今的公主府,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好像和她的臨走的時候差不多。
看見楚鳶回來,那些宮人們都是非常興奮的,畢竟一個無主之地,和一個有主之地的差別還是非常大的,他們的主人回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抬起頭來,他們並不是被厭棄的存在。
楚鳶的房間一塵不染,在她不在的時候,這個房間裡面也有天天的打掃,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公主再回來,看見亂糟糟的會覺得不舒服。
這張軟榻之上,楚鳶有些感慨,侍女送來一碗安神湯,請楚鳶服下,希望她能有個好的睡眠,現在的她看起來非常的疲憊,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服下安神湯的楚鳶,對服侍的侍女揚揚手,然後躺在了床上,睏意漸漸襲來,楚鳶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
半夜時分,楚鳶突然睜開眼睛,她感覺到有什麼人逼近,果不其然,一道寒芒將她的眼睛閃花,她下意識的翻身,躲開了那劈砍的寒芒。
定睛一看,就看見黑衣刺客舉著一把刀,朝著自己劈砍過來。楚鳶並沒有多想,連忙從枕頭下掏出她的劍簪,滾下了床鋪躲過攻擊。
來人招式兇猛,顯然是不想讓楚鳶活下去,只可惜楚鳶也是一位好的殺手,她抓住了對方一瞬間的破綻,輕而易舉割破了對方的喉嚨。
不過瞬間,刺客屍首分離,臉上的震驚還沒有散去,就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間。
血液濺了楚鳶一臉,她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黑衣人,雖然將其面巾扯下,冷笑一聲,看著那個還算熟悉的面龐,她連夜將宮人全部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