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又做夢了,一個很早很早以前發生的夢境。
那是一個清晨,山林間彌漫著濃濃的霧氣,年幼的楚鳶和千殺陌並肩在崎嶇的石板路走著。
楚鳶半開玩笑地對千殺陌道:“所以,幹爹你為了報複父皇,就把我從皇宮帶出來了?”
“哈,也不全是為了報複,誰讓小鳶兒的根骨太好,為了不讓你的天賦浪費,就只好把你帶出來嘍!”千殺陌雙手枕頭,無所謂道。
小楚鳶抬頭看了一眼千殺陌,雙眼有些茫然道:“如果幹爹你不在我身邊,那麼我就會有危險?所以你帶我出來,很不負責啊!”
“說些什麼呢,小丫頭!我那次單獨行動,讓你受傷了?你也太不信任幹爹我了吧!”千殺陌不滿地看著小楚鳶,道。
楚鳶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道:“幹爹幹爹,不說這個了,今天是我生日,你打算怎麼幫我過生日?”
聽見楚鳶的話,千殺陌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他看了看楚鳶,道:“幹爹我別的沒有,錢多的是,不過別想打我錢的主意,其他都好說,說吧,要什麼禮物,我都能滿足你。”
楚鳶想都沒想就對千殺陌說:“我要學習醫術,好幾次我都看見,幹爹你受傷都沒有去看大夫,如果我有了看病的本事,幹爹你就不用擔心治傷浪費錢了。”
話音剛落,小楚鳶就看見千殺陌有些古怪的目光,然後就被千殺陌抱了個滿懷。
千殺陌說:“學醫非常枯燥的事情,你確定要學習?”
小楚鳶非常肯定地點頭,她說:“我就是要學習。”
挽不回的韶華,如潺潺流水,東逝而去,再無回頭的可能。
轉瞬間便是三年後,這時候的楚鳶,已經在了谷雪衣的手下學醫多年。
楚鳶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享受著梔子花帶來的馨香,午後的陽光帶著微醺的暖意,零星落在她的肩頭。
一串沁著清香的紫荊垂到她耳邊,她毫無所覺,只是垂眸凝視著自己的雙手。
她白皙的手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那是她幾天前沒有完成谷雪衣交給她的任務,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谷雪衣只是訓斥楚鳶,可是楚鳶卻很好強,如果做不到最好,那就不去做,一旦做了,就必定做最好。
所以她腦子一犯渾,就用針紮了自己的手,事後清醒過來,手已經又痛又腫,發現楚鳶傷勢的谷雪衣很生氣,氣楚鳶不愛護身體的行為。
後來,好像是說,楚鳶受到了谷雪衣研製的藥物影響,才做出這樣腦殘的事情,事情究竟怎樣,楚鳶也不清楚。
她輕輕閉上眼睛,在這溫暖的陽光下,昏昏欲睡。
“小鳶兒,最近怎樣?”千殺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楚鳶耳邊,讓楚鳶嚇了一跳,她睜開眼睛看著對方。
然後,楚鳶就看見面前的千殺陌,突然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對方的嗓音也變的清越,如同簫聲乘風踏水而來。
“你……你是誰啊!”楚鳶結結巴巴地詢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