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樣的疫病,過沒有多久就會結束,畢竟朝廷是不可能不管這件事的,可是,上街閑逛的楚鳶,卻發現事情好像變得更加嚴重了。
街邊有兩個穿花衣服和提菜籃子的大娘八卦著,剛好讓楚鳶聽了一耳朵。
“聽說了嗎?又有一個村子爆發了疫病,你說這些疫病那麼厲害,會不會馬上就輪到我們胡須鎮了?”穿花衣的大娘神秘兮兮道。
“別瞎說,朝廷一定會控制好一切的,那些得了疫病的人肯定會恢複健康的!”提籃子的大娘擺擺手,認為對方杞人憂天。
“你還不知道吧!縣令大人可說了,要是胡須鎮也遭殃,直接燒了爆發疫病的村子,而且還不許人給那些生病的村民治病哪!”花衣服大娘見狀,說出了自己新得的訊息。
“不會吧!不是說好些醫者都陷進去,不但沒有救回人,甚至也染上了病嗎?”楚鳶忍不住開口,插進兩位大娘的談話。
好在這兩位大娘,並不生氣楚鳶的貿然插入,她們一臉“小姑娘你還是太天真”的表情,仔細跟楚鳶解釋。
“小姑娘,我跟你說,這人狠起來,可是比誰都可怕,我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提籃子的大娘道。
花衣服大娘看了看四周,故意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小姑娘,我告訴你了,你別說出去啊!我那個在衙門當差的侄兒,可是親眼看著那些自願去村子治病的大夫,被守在村頭的沒感染瘟疫的保長趕走,就放了幾個大夫身邊的學徒進去呢!聽說這個舉措還是縣令大人發的話。”
楚鳶倒吸一口涼氣,完全沒想到這裡邊,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簡直不可理喻,那麼多人命,為什麼不讓真正的醫者進去?只靠幾個學徒,能治的好什麼人?
見楚鳶大受打擊的模樣,花衣大娘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勸慰道:“小姑娘啊,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是這世界上的黑暗,比你想的還要可怕,你就想開一點吧!”
楚鳶沉默著,在她的國家,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這個縣令究竟為什麼這樣做,都是不可原諒的事!這樣對待那些疫民,其心可誅。
草草告別兩位大娘,楚鳶快步回到了小院子,將手上的菜放下,怒氣沖沖來到馬棚,想要騎馬去縣裡砍了那個該死的縣令。
這行動卻被秋兒發現,秋兒攔在了楚鳶前面,不讓她騎馬離開。
“讓開!”楚鳶瞪著秋兒,冷冷道。
搖了搖頭,秋兒盯著楚鳶的眼睛,態度堅定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走,但是你得把目的地告訴公子,公子同意離開,你才能離開。”
“我和你們根本沒有關系,石逸琛也沒有辦法阻止我離開!要是不想受傷,就最好讓開!”楚鳶冷冷對秋兒吼道。
秋兒搖搖頭,對楚鳶道:“我說了,不讓!”
兩人就這樣僵持下來,最後楚鳶實在受不了,下了馬準備施展輕功離開,她今天要是出不了這口氣,怎麼也不會鬆快。
就在楚鳶運功即將離開的時候,她被人狠狠拉住,卻原來是石逸琛突然出現,將她困住。
“說吧,為何突然如此激動要離開?”石逸琛盯著楚鳶,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