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峰頂,小鳶兒可曾聞見有何味道?”石逸琛問了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
楚鳶仔細回想一番,的確在峰上聞見一股淡淡的藥味兒,若不是她的鼻子很靈,恐怕也聞不見這種味道。
“一種藥香味兒,難道那不是誰的藥囊味兒嗎?”楚鳶疑惑的看著石逸琛。
輕輕拍了拍楚鳶的頭,石逸琛笑道:“那可不是什麼藥囊香味兒,而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一旦被人沾染上,中毒者,傾刻之間會化為屍水。”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石逸琛示意楚鳶將茶遞給自己,楚鳶瞪了他一眼。
楚鳶心想:這人真是奇怪,自己都倒了茶,為何還要我把茶水送過去?自己端起來喝不就成了嗎?
像是看穿了楚鳶的腹誹,石逸琛道:“小鳶兒畢竟是侍女嘛,哪有侍女像你這麼悠閑的?”
楚鳶無話可說,她將茶杯遞給石逸琛,催促石逸琛繼續說下去:“公子你別停呀,所以說是上官邱用這個作為威脅,迫使鐵涼虎放棄武林盟主之位,可是他沒必要退隱江湖吧!”
“如果說,前頭是為了眾俠士的性命,鐵盟主才放棄了那個位置,那麼後來他說退隱江湖,就是為了保全他妻兒性命。可嘆鐵盟主竟然天真以為自己退隱江湖,武林盟就不會去找他家人麻煩。”石逸琛似譏似嘲道。
“上官邱真的會那麼做?在這節骨眼上,殺了前任武林盟主,一旦這訊息傳出來,那上官邱可就會被千夫所指,他想作文這個武林盟主之位,也不會那麼妥當吧!”楚鳶說出自己的看法。
石逸琛沒有給出答案,他看著楚鳶,笑而不語,似乎是在嘲笑楚鳶的天真。
這樣的態度讓楚鳶不滿,而她表現不滿的直接方式,就是扭過頭不理會石逸琛。
“小丫頭,你真的生氣啦?到底還是個小孩兒呢!”石逸琛見楚鳶不理他,笑著道。
扭頭的楚鳶如果轉頭,她就會發現石逸琛現在的目光,有多複雜。
對於楚鳶的天真,石逸琛羨慕卻又嫉妒,他在心裡輕輕嘆息:養在溫室裡的嬌花啊,也不知能否經得起那些暴風雨的吹打,這個江湖啊,可不會因為年齡而給你優待。
再次回到城裡的時候,城裡依舊和離開時一樣的繁華熱鬧,對於神淼峰發生的一切,這個城市裡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上官邱成為武林盟主一事在第二天,爆發似的被所有人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
就算是和江湖毫無關系的普通百姓,閑聊的時候也會說上一嘴,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對一些心繫武林的俠客來說,卻不亞於滅頂之災。
當一些所謂的細節披露出來時,鐵涼虎乍然成為了一個貪生怕死,為了他和家人性命委曲求全的小人,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指責鐵。
沒有人敢為鐵涼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