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說什麼,故意來我這裡打啞謎?”燕南琛的火爆性子終於是忍不住了!軒如玥能夠一次又一次的來到他這湖心小築,白欣悅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
她是想要做什麼,明明知道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天險,還非要讓他們二人湊在一起。
若不是如此,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
燕南琛的心中是又氣又怒,一雙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怒視著白欣悅。“我是答應了替楚蕭寒做事,但這並不代表你能夠幹涉我的私事。”
“你急什麼?我可什麼話都沒有說,你這樣反倒將心思暴露了。”白欣悅淡淡的說道,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再者說了,我並沒有幹涉你的私事,只是想代替如玥來問你一些話而已。”
燕南琛終究是性子直爽,又沒有心眼兒的人,兩句便被白欣悅壓得無從反駁,最終只能憤憤地坐了下來,怒視著她:“你也別跟我這動心思,我不管你在想什麼,都立馬中止了這個想法,燕某很有自知之明。”
“我只要的起如玥,但要不起軒如玥。”
他懶得和白欣悅在這打啞謎,便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喜歡就是喜歡,動了心思就是動的心思,他不會否認對於軒如玥的感情,這段日子的避而不見,只是讓讓他更加清楚了心底的渴望。
可惜的是,軒帝師府裡的掌上明珠,嫡出的大小姐,憑什麼會喜歡他這樣一個只懂得喊打喊殺滿手鮮血的粗人?
他們不會有未來,倒不如現在就斷個幹淨,免得空留念想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沒什麼要得起要不起,只有想不想要。你怎知她的想法不是和你一般,又怎知她不會為了你放棄一切?你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便硬生生的折斷了所有的退路,這對她而言不公平。”
白欣悅面色凝重的說道,燕南琛冷笑了一聲,語氣無不嘲諷,“我沒有楚蕭寒那樣縝密的籌謀算計,做不到為她步步為營。你們能在一起並不代表我們也可以。”
“你是想讓我帶著她去過那種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日子,風餐露宿,食不果腹,滿手血腥,噩夢連連?還是想讓我帶著他在屍體堆裡過夜?在寒刀利刃中逃竄?”
“她是養在帝師府裡的一朵蘭花,清麗嬌美,柔婉動人,我不想她過早的凋謝,也不想她整天提心吊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燕南琛這番話說的不閃不避,字字紮心,他自己又何嘗不難過,只是有些話必須得一次性說明白了,否則的話只能留下一世的憾恨。
白欣悅沉默了!不可否認的是燕南琛說的話有道理,她與軒如玥,二人都想錯了,燕南琛或許比他們任何人的心思都更加細膩,他是認真的衡量過他們的以後,才做出的無奈選擇。
“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白欣悅問道。
燕南琛苦笑一聲,“有些事情我自己心裡清楚也就是了,等到合歡樓的事情一解決,我便重返江湖,此生再不踏入大盛的地界半步。我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隔著朝廷與江湖百年的恩怨糾纏,縱使不甘,卻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