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願意如此揣測,曾經跟著蕭寒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過就目前而言,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實他們每一個人只需稍稍一想,便能夠明白,肯定是內部的人出了差錯,否則的話,任他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從層層監視之中偷梁換柱,只是因為他們太過信任自己的兄弟,不願意往這方面想罷了。
“這件事情原本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該插手,不過,蕭寒重情,我不願意讓他手刃昔日兄弟。”
背叛者,無論是何緣由,一律處死。這一點是宸王府的鐵律,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墨書也清楚這一點,當下正色道:“王妃事事替王爺憂心,是王府的福氣。屬下這就去查,一經證實,立即稟告王妃。”
白欣悅點頭,給了他一個大概的方向,“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對他如此重要到做出背主的事情,放棄你們多年的情誼,無外乎名利和女人。”
墨書身形一頓,點了點頭出去了。
白欣悅看著他有些沉重的淩亂的步子,嘆了口氣,看向窗外,“怎麼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你這走窗戶的習慣。”
“你當初要是跟我走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煩心事?”窗外一道爽朗的男聲剛落,便有一道紫色身影翻了進來。
夏許凡眉目俊逸,眸光銳利比人,身上似乎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你去殺人了?”白欣悅自動的忽略了他這句話,聳了聳鼻尖,問道。
看他如此小孩子氣的模樣,夏許凡不禁笑了,“你的鼻子還真是比狗都要靈敏,我專程回府洗了個澡,換了套衣衫,你居然都能聞的出來。”
說罷,不客氣的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你眼中的殺意都沒有盡數退去,更不要說那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光是這濃烈的鮮血氣味都足以說明死在他手中的人呢究竟有多少。
夏許凡臉上笑容一僵,抬起手來對自己的衣袖上聞了聞,覺得很是奇怪,明明就沒有什麼味道,這妮子是怎麼知道的。
“楚釗散落在外的部下聯合楚鴻的舊人在暗處鬧事,我奉命去了結他們。”盛帝既然已經與楚蕭寒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父子二人之間多年的嫌隙也已經瓦解。
盛帝為楚蕭寒再想要做些什麼,自然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夏許凡自幼被收養,是盛帝身邊一手帶大的,原本就是作為輔政之臣大力培養,再加上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暗殺功夫,有他助陣,楚蕭寒自然是如魚得水。
楚釗,楚鴻……這兩個人的名字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了,驚聞之下,倒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前不久她還見過白妙芙一面,原本是打算直接送白妙芙歸西,以她的傲氣,如今這個模樣活著怕是比死了還要難受,也就放了她一馬。
至於白城,邙山的糧草被毀,他也有連坐之責,慕扶君對於叛徒的忍耐和信任本就極低,更何況是白城這樣心思頗重的人。他未來的日子如何,也不難猜想。
真是……說不清楚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