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殺陌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一路上也多少聽聞了他們遭遇襲擊的事情,當下有些心虛,他哪裡知道會有這麼多的意外發生?
再者說了,這個女人不是做什麼事情都蠻有把握的嗎?怎麼這次將自己陷於險地,還差點兒將性命交代在那裡。
“那你不也沒事兒嘛。”他說到這兒有些心虛的垂下頭去,白金玉,看看這風塵樸樸的模樣,憔悴的神色顯然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頓安穩覺了。看上去竟是要比他們這一些重傷的人還要可憐幾分。
一身張揚的紅衣上面還有泥濘灰塵,許久未曾換洗。
“你這是去哪辦事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若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他這次的不告而別也就過去了。
說到這個千殺陌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一旁不停的在原地打圈的馬兒,憤恨的說道:“還不是要怪他,過了約定的時間三十日後,我已經辦完了自己的事情,想要去追你們,可當時之間的距離已經太遠,我想著騎馬能夠快些。”
白欣悅繼續挑眉,快些?這也太快了吧,從元朝到大盛的帝都,就算不是夜趕路,半個多月也定能趕到,他竟是硬生生的走了三個月?
木兮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千殺陌,千公子武功倒是不錯,可辦起事來確實有些太不靠譜了!王爺和小姐她們被帶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就只差了一口氣吊著。
“所以你是怎麼走了三個月才回來?別告訴我你方向感不好。”一個殺手說是他方向感不好,說出去恐怕都要遭人嘲笑!白欣悅這才想起來,千殺陌不是早些時候就告訴過她,他可是不會騎馬的。
“怎麼可能?”千殺陌驚呼一聲,憤憤不平的說道,“它這一路上就瞎折騰,我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我讓他趕路,他偏要休息,鬧騰的沒完沒了,又與帝都背道而馳,我好不容易才騎著它順利的趕回來的。”
他說完之後,又是兩記眼刀子狠狠的剜在馬身上。
白欣悅有些同情的看了一旁骨瘦嶙峋的駿馬,想著幸好當日去元朝的時候,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心思讓他單獨起碼,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趕到呢。
木兮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幸好在接受了千殺陌的冷眼之後一把捂住了嘴。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給了公子這樣一副絕頂的武功,又給了他一副精緻的皮囊,至於其他的……恩,都是可以原諒的。
“好了,該問的都問完了吧,快讓我進去,我要好好的去洗漱一番,身上臭死了。”
白欣悅一開講將入府的道路給她讓了開來,吩咐一旁的侍衛去牽馬。
直到千殺陌的紅衣消失在眼前之後,木兮才問道:“王妃,你怎麼沒有告訴千公子,燕公子也在府中啊。”
當初他們倆可是湊在一起便要打架的,燕公子的傷勢剛好些了,可別又給弄傷了。王爺正值用人之際,他們這樣自我消耗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看他現在累的跟個大蝦米似的,不回房睡覺會到處亂晃?”
白欣悅輕笑了一聲,率先往府內走去!這辰王府可是越來越熱鬧了,除了雪衣的離開,其他的一切與當初並無差別。
雪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