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和琴兒共乘一騎?”
白欣悅話剛說完,馬車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不要!”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留絲毫餘地。
白欣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挑剔的上下打量著千殺陌,這下可麻煩了,墨月不能,琴兒不願,那麼剩下的便是她了?她倒是能接受,千殺陌雖然脾性古怪,卻是個正人君子。
只是墨月怕是不會答應,要是被蕭寒知道了,恐怕也麻煩了。
這個時候千殺陌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怪笑兩聲,“那看來只有本少爺紆尊降貴……”
“不行。”墨月立馬說道,“王妃不能和你共乘一騎,那還是奴婢帶著他吧。”
這次千殺陌又不樂意了,“本少爺的身份你可帶不起。”
看著面前兩個人如同小孩子一樣爭來吵去,白欣悅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當真想將這兩人打包團成一團,一腳踹回大盛去。
“好了,都別爭了,我帶著他。再吵的話你們都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這話一出,馬車總算是換來了難得的安靜,不知死活如千殺陌,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女人發火可是很可怕的。
墨月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等著千殺陌,示意他規矩一些。否則的話她就將他那一雙爪子切下來餵狗。
總算是清淨了,白欣悅即使是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們二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戰著,當下冷淡的說道:“不累的話就去趕馬,先說好,未來三日你們可沒有時間休息了。”
聽了這話,二人立馬都安靜了,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白欣悅絕對沒有想到,這次在邙山居然會見到許久都沒有見面的一些熟人。
“爹,忙完了嗎?”白妙芙看著疾步走進來的白城弱弱的問道。
白城臉色不善,胸膛正劇烈地起伏著,一張老臉憋得鐵青,“什麼狗娘養的臭東西,本相當初封侯拜相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瘩喝奶呢,也敢給我臉色瞧。”
白子曦和白餘姝交換了一個眼神,垂下頭去,不敢說話。
自從他們背井離鄉來到了這裡,父親每日便是這個樣子,誰也勸慰不了。別說是父親,就算是他們也是受不了這樣惡劣的壞境,原本以為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錦衣玉食,封侯拜相,哪裡想到是在這個破山裡管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每天累死累活也就不說了,關鍵還要看那些小人的白眼。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父女乃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逃來的,一個個沒有好臉色。
甚至有些人背過白城還對著她們幾個弱女子動手動腳。她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好在那些人有色心沒色膽,終究不敢進行那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