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馬車快速的行進在官道上,猶如離弦之箭飛速朝著下一個城池而去。
木兮和墨珏在一旁低聲交談著,墨珏和琴兒在外面趕車,白欣悅有些心煩意亂的睜開眼睛,低聲說道。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楚蕭寒輕輕的牽起她的手,柔聲問道:“擔心雪衣?”
“嗯,心中總覺得不安寧。”白欣悅皺眉說道,有些擔憂的看著楚蕭寒,“你說國師會知道嗎?”
她向來是不信命的,可自從與谷雪衣相識以來,他都是為她所累,疲於奔命,上次在山谷之中還險些讓他葬身洪流之中。或許她真的是他的劫,才會讓他一次次的身陷囹圄。
以谷雪衣的脾性,即便是要留下,那也會來送他們一程,不至於到最後離開的時候都不曾露面。她擔心出了什麼事情。
“我和雪衣已經處理過了,應當不會的。他是玲瓏國未來的帝王,受君王寵眷,百姓愛戴,地位頗高,在玲瓏國的地盤上誰能傷的了他?別亂想了。”
楚蕭寒柔聲寬慰道,聽他這樣說,白欣悅舒了一口氣,也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國師即便是手段通天,又怎麼可能傷害玲瓏國的儲君,更不要說那人還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
她真是過得太安寧了,以至於一些事情便讓她提心吊膽。
“王妃,您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將眼前的危機解除了,半個多月後可就是您和王爺的大婚,有這些人在大盛的國境內遊躥,您也沒法安心成婚啊。”
墨月等人也是知道了盛帝為了楚蕭寒所做的一切,自然對他的怨恨少了許多。再怎麼說,楚蕭寒都是大盛的攝政王,大盛有難,他義不容辭。
說到這兒,白欣悅也沒有心思亂想了,當即說道:“我們這次晝夜加程,用最短的時間趕回去也得十天左右,鷹嘴崖鷹嘴崖有默言坐鎮,短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慕扶君這次看準時機傾巢而出,是想要一舉將大盛納入囊中了。”墨月咋舌嘆道。
為慕扶君的好胃口而震驚,大盛雖然內戰已久,消耗頗大,可盛帝一直控制著未曾傷及大盛的根本,更不要說隨著楚默言的腿上痊癒,沙場上又添了一員虎將。
如今的楚默言可是今非昔比,他心細縝密,冷靜沉著,遠非昔日那個張狂飛揚的少年可比。
盛帝和楚蕭寒敘話之後接觸了額他們父子二人之間多年的嫌隙,沒有了楚鴻和楚釗從中作梗,其他的皇子要麼根本就沒有實力問鼎東宮,要麼無心朝政,就目前來看,楚蕭寒乃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胃口好也要看他吃不吃得下。”墨珏冷笑了一聲,“六皇子舊傷痊癒的訊息至今沒有幾個人知道,當年是他使詐廢了六皇子的腿,新仇舊賬,這次要一起從他的身上討回來。”
白欣悅點了點頭,“默言已經今非昔比,慕扶君雖然難纏,但一時間也奈何他不得。”
“其實我們不必急著回去。”白欣悅詭笑一聲,她手裡可還握著從未露面的潛龍衛呢,這支訓練了百年的軍隊能夠在這緊要關頭發揮多少的作用還是要看如何安排。
“你是說,我們去他的老巢?”
楚蕭寒淡笑,他們倒是想到一處去了,現在即便趕回大盛,也阻止不了什麼,兩軍交戰,受苦的不還是大盛的百姓。大盛和元朝的恩怨即便是要清算,也絕對不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