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銀發男子轉身朝著主殿走了進去,國慶一堆未遲疑,也快步跟了進去,約莫過了三個時辰,銀發男子率先走了出來,留在了一臉慘白的谷雪衣愣愣的坐在桌邊,面目哀色,觸之痛心。
漠南在鬱孤城站出來支援極夜之後也消停了一段日子,只守不攻。極夜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攻克它的三座城池之後,也就在第四座城池的十裡之外安營紮寨,卻並沒有做出進攻之舉。
趁著這個時,漠帝派人去和鬱孤城的負責人接洽,希望能夠用利益拆散他們二者之間的盟約,在漠帝看來,鬱孤城並沒有什麼絕對要為了極夜與他們為敵的必要。
“什麼?將鬱孤城附近的幾座城池割讓給他們?”漠帝臉一黑,這未免也太獅子大張口吧。
“他們說鬱孤城沒有什麼野心,並不想要捲入幾個國家的戰爭,他們的疆域太小,實在沒有什麼安全感,若是皇上願意,割讓這幾座城市給他們,他們也就有了安全了。”
前去負責談判的大臣擦了擦自己頭上汗,在漠帝極具壓迫的眼神之下,顫巍巍地將這番話說完。
“沒有安全感?”漠帝冷笑了一聲,就憑鬱孤城那滔天的財富和隱匿的軍隊,都沒有人敢主動招惹他們,他們還沒有安全感,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知道她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篤定了這幾座城池若是能讓鬱孤城退兵的話,他一定會答應。
大殿之中空曠不已,只有燭光噼裡啪啦地跳躍著,偶爾發出一聲炸裂的細碎聲響。
“去告訴他們,就說這個條件我答應了,讓他們盡快退兵。”漠帝狠心咬牙說道,又吩咐一旁的文官擬詔,大概意思就是將鬱孤城周邊的五座城池割讓給鬱孤城管理,這次以後與漠朝再無關系。
大臣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在漠帝不耐煩的眼神中,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是,微臣一定將此事辦理妥當。”
第二日,那名大臣便當著兩國君臣的面兒宣佈了那張詔書,用完之後,朗聲對著對面的數十萬大軍說道:“我國皇帝陛下已經完成了貴使的要求,請貴使撤兵。”
鬱孤城領兵的人乃是鬱孤城主,楊瀟,他命人將他一直不藏書拿回來,攤開來看了看,隨即扔在了馬背上,朗聲笑道:“感謝漠帝的饋贈,既然如此,鬱孤城這就退兵。”
說著調轉馬頭,便吩咐數十萬大軍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大臣突然高喊到:“那本官就不遠送了,回城路途遙遠,城主還望保重。”
楊瀟騎著駿馬走了幾步,聽了這話,忽然回頭疑惑的問道:“本城主什麼時候說要回鬱孤城了?”
大臣臉色一邊,語氣不善的問道:“難不成城主,殿下想要做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沒忘啊,你們割讓五座城池給我,我便立即退兵,如今我已經退兵了,只是我是去是留,不必與你交代吧。”楊瀟挑眉,戲謔的看著他。
大臣覺得這話也對,可他留在極夜的軍營裡,他總覺得不安心,楊瀟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反而調轉馬頭離開了。
原本他們以為,極夜即便是兵強馬壯,也需要糧草補給,都這麼些日子了,他們早該堅持不下去,誰能想到,他們似乎一點也不為糧草的問題所困擾,查來查去,問題究竟還是出在鬱孤城。
“城主,我們皇上可是誠意十足,你要什麼可都給了,您也不好做這陽奉陰違的事情吧?”兩日後,大臣又登上了城樓,讓身邊計程車兵呼喊著。
楊瀟緩緩的從極夜的軍營之中走了出來,騎在高頭大馬上,十分顯眼,“這話從何說起,蕭不太明白?”
“既然城主殿下已經承諾過退兵,不再摻和漠國和極夜之間的戰事,為何還要給極夜提供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