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臉上笑意一頓,看向白欣悅,她已經看得出來這幾個明顯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跑來這個看個新鮮,真要是喝醉了大鬧起來,出了事情她們可擔待不起。
她直覺的這三個姑娘中白欣悅是能夠做主的,因此也只能向她求救。
“你去安排吧。”白欣悅笑著說道,老鴇點了點頭,不再猶豫抬腳上樓了,白欣悅見此,壓低了聲音對著伽羅笑罵道:“你不會真以為穿上了男裝你就是男人了吧?老鴇早就看出了我們是女兒身,這才吩咐準備茶水,你要是帶著酒氣回去,遊禹之問起來我們可不會說謊。”
雖然白欣悅知道,在她們前腳剛出宸王府的時候,兩邊肯定都收到訊息了。
聽到遊禹之這三個字,伽羅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總覺得這次有些吃虧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跑來了這兒,結果卻看到了這樣的場景,跟平常的那些戲樓又有什麼差別。
“幾位不小姐這邊請。”那個叫做阿福的龜公跑過來,笑著招呼道。
迦羅有些奇怪的說到:”什麼小姐,是公子!你眼瞎沒看到我們是男人嗎?“
幾人一邊跟著龜公往樓上走去,一邊說話。
那龜公又是詫異的打量了他們幾人一眼,笑著說道:“小姐說笑了,做我們這行的,要是沒有這個眼力見兒也就不用混了。哪有男子有耳洞的。再說了,小姐身量纖細,再如何偽裝都不會是個正常的男子,一般人一眼就瞧得出來。”
說話間那人便領著他們上了三樓,左轉之後推開了第三個門,伽羅聽了這話有些委屈,看著白欣悅,“真的這麼明顯?”
“恩。”白欣悅點了點頭,抬腳進了門。
“那你怎麼不早說?”就這樣被人戳穿,實在是有些尷尬,虧得他還剛才一本正經的糾正那個龜奴的話。
白欣悅哭笑不得,“我若說了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伽羅瞪著眼,“當然不是。”
“既然結果並無不同,我說了又有什麼意義?”白欣悅搖頭笑道:“別糾結這些了,來都來了,好好聽個曲喝個茶以後也就別惦記了。”
楊楚靈捂嘴偷笑,龜奴見此也是有些好笑,躬身道:“清漪姑娘已經在裡面等著了,賤奴就不進去了。”說著他便退了出去。
這雅間光線很好,佈置的很是雅緻,牆上掛著一幅山水圖,不遠處一張書桌,一方硯臺,一張軟塌。
而裡間和外間則是用白色的紗帳隔開,朦朧可以看到裡面的景象。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一樣。楊楚靈低聲嘀咕道。
“她們也心性高潔,不流於媚俗的人,只是被這酒色紅紗給掩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