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夜宴也就散了。盛帝率先以舊疾未愈,體力不支為由散了場,一切交給楚蕭寒打理。
夏許凡一言不發地拉著喬書墨離開,其他人也漸漸地開始離席。
伽羅和楊楚靈二人相攜著走過來,問道:“悅兒,你是要與我們留在宮裡,還是回宸王府。”
他們作為極夜來使,自然是要住在宮裡,再者也方便盯著元朝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欣悅垂眸看了一眼,緊緊箍在自己腰間的手,笑道:“我不喜歡被拘在宮裡,自然是回宸王府。”
楊楚靈的視線瞥過白欣悅廣袖之下的那一雙如玉一樣的手,抽了抽嘴角,打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妹夫可得努力些,皇爺爺還等著抱外孫呢。”
楚蕭寒聞言微微挑起唇角,“那是自然。”
話剛說完,他的腰間便多出了一雙手,死死的掐著他腰間,可惜楚蕭寒腰間十分的勻稱,並沒有一絲贅肉,白欣悅摸了摸,只好放棄了那個打算。
正巧這個時候軒聆歌從一旁走了過來,楚蕭寒將她在下面作怪的手輕輕的按住,十分寵溺的說道:“乖,別調皮,回府了讓你摸。”
這一場親暱的話一說出口,楊楚靈等人立即怔住了,臉上也多了一些不自然,白欣悅狠狠的剜了楚蕭寒一眼,不禁苦笑。
她不過是想要掐他,好好的話怎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愣是多了一些豔色。不過她也懶得理會旁人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只是懶懶的隨著他的力道躺在他的懷中,乖巧且溫順。
與平日裡那個清冷淡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相差甚遠。
伽羅頗為嫌棄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抬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搓了搓,對著楊楚靈和遊禹之催促道,“快走快走,長針眼啊。”
遊禹之溫和一笑,對著白欣悅拱了拱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公主就勞煩王爺照顧了。”
楚蕭寒微微頷首,道:“那是自然。”
隨著他們一群人遠去,軒聆歌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他的肌膚如同雪山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琉璃晶透不含一絲雜質,眸子依舊是淡然悠遠,卻又好像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白欣悅剛要直起身子來打招呼,楚蕭寒攬著她的手卻又緊了緊,白欣悅只好按兵不動,不明白楚蕭寒這個動作究竟是為何?難不成他以為連軒聆歌都對她有多惦念?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那個人就是清心寡慾的佛,除了眾生萬物,百姓疾苦有誰能入的了他的眼?他們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是如玥亂點鴛鴦譜造成的,她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只一眼就將他拉入凡塵、
不過她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落了他的面子。
“公主別來無恙。”軒聆歌靜靜的看著她,嗓音溫暖的如同初陽一般。
“軒公子好久不見。”白欣悅輕笑著說道,她對於軒聆歌純粹是屬於欣賞,狂傲不羈如夏許凡,清冷絕塵如楚蕭寒,清心寡慾,淡漠一切又悲憫眾生如軒聆歌,他們都是這時間難得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