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樣是不喜歡解釋的人,楚蕭寒卻耐著性子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話,將他們這三年來的重重誤會一掃而空,他笑意明媚,溫暖如春,她勾唇淺笑,美豔動人。
“離開你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認識了靈兒她們,才發現我孃的身世與極夜皇室有關,為了求證這件事情,我們曾派人去過極夜的大牢,卻知道那太監已經被人劫了出去,慕扶君這人一向不算大度,有你派人劫天牢在先,我們再次騷擾在後,倒是讓楊大哥的人損失慘重。”
白欣悅說起這件事情,只覺得十分好笑,只可惜了皇爺爺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影衛,折損了好幾個人。
“那個太監已經被折磨得失了心智,即便是你們把人帶了出去也沒有什麼作用。”楚蕭寒溫聲說道。
墨珏等人這三年裡用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沒有從他的嘴裡撬出來一個字,那太監整日呆在地牢裡,要麼傻呵呵的對著天空笑,要麼蜷縮在角落裡睡覺,說著胡話。
起先他們都以為那太監不過是裝瘋賣傻,時間久了之後,他才發現那太監是真的被逼瘋了,可就是這樣,慕扶君也沒從他的嘴裡撬出一個字來,足以說明這太監十分忠心。
哪怕痴傻到了這般程度,那最重要的秘密也沒有洩露分毫。
“楊大哥又是什麼人?”聽她這般親暱的稱呼,楚蕭寒有些別扭的問道。
聞言,白欣悅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有些揶揄的看著他,笑道:“這是醋了嗎?”
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先是因為昨夜那僅僅一面之緣的紅衣男子與她鬧別扭,如今又糾結著楊大哥,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敏感多疑,患得患失了?
“嗯。”
就在白欣悅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只聽低低的一個字從他雙唇之間溢位,白欣悅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看著他,卻見他依舊專心的替他抹藥,似乎剛才那話不是他說的一般,耳根後卻浮現了一抹可疑的粉紅。
這樣別扭又害羞的楚蕭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覺得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她道:“楊大哥是我堂哥,血脈至親,他的醋你也吃?”
這醋也吃得太高雅了,她不過是叫楊大哥叫習慣了,因此才沒有改口。
哪裡想得到?因為這個稱呼又惹他誤會。
他點了點頭,有些幽怨的說道:“你是不知你的桃花開得有多旺盛,夏許凡,楚釗,淩瀟塵,喬書墨,軒聆歌……”
白欣悅聽著他還有繼續唸叨下去的趨勢,連忙打斷道:“你這是想要將,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說上一遍?”
“夏許凡外出受了重傷,卻在知道你葬身火海的訊息之後去丞相府大鬧又闖進宸王府要我交出你的骨灰,最後臥床一年才略有起色。”
“軒聆歌在佛堂呆了三個月,再出來的時候更加的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
“喬書墨醉酒三日,整整三年再沒有一絲笑容。”
“楚釗……”
楚蕭寒一樁樁一件件的說了出來,白欣悅聽得額上直冒冷汗,她怎麼不知道她的人緣那麼好?
約見楚蕭寒越說臉色越沉,白欣悅連忙打斷道:“好啦。他們都是朋友,難過自然是正常的,楚釗就算了,他存的什麼心思你不清楚?不過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