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緣起緣滅,緣自在情深情淺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傷痕,有些人便會逐漸的從人們的視野中,記憶中慢慢的淡去隱去,直到逐漸消失。
白欣悅這個名字似乎已經被淹沒在了帝都的繁華之下,只是偶爾有人提起,皆搖頭嘆息,唏噓不已。
可對於金瀟瀟軒如玥等人居然是心上抹不去的疤痕,時不時的便隱隱作痛,提醒著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
這日,她們二人齊聚與玉屏山,與一眾公子小姐遊玩,二人卻始終是悶悶不樂,滿面愁容。
如今金瀟瀟已經嫁給了白修竹,白修竹也在金大人的幫襯之下,進了刑部,日子過得可謂是如魚得水,十分瀟灑肆意。
可她臉上不見一縷喜色,“若是悅兒還在,我們又能聚在一起,該是何等好事。”
“我只是隨著爺爺外出講學,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回來,便已是人去樓空,人死燈滅,可笑的是丞相府居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冷漠的好像沒有悅兒這個女兒一樣。”
“至於那些庶出的姐妹則更是無恥至極,居然在悅兒頭三個月還沒有過的時候,想著攀龍附鳳,做出那等下賤骯髒的事情,她這般高潔如蓮的女子,為何會生於這樣的家庭。”
軒如玥恨恨的咬著唇,想著往日三人一起的美好時光,心痛如絞,她們這樣的驕傲脾性認定了一個人,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們居然在這裡,怎麼?又想起她了?”遠遠的一女子走了過來,柔聲問道,正是文千雪。
那邊的人群熱鬧非凡,談笑晏晏,這邊她們幾人暗自神傷,傷心垂淚。
“如何忘?悅兒明明不是死於失火,白城她……”金瀟瀟怒極,竟然連丞相大人也不稱呼了,直呼其名。
“罷了,告訴你們一個訊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文千雪頗為神秘的說道,軒如玥,和金瀟瀟對視了一眼,皆沒有放在心上。
入夜,丞相府依舊是燈火如晝,不同的是進進出出的居然是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還伴雜著女子痛苦的呼喊聲,“痛,父親,痛!”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賬,這些侍衛都是吃幹飯的嗎?居然讓人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該死!”白城的怒吼著,心急如焚。
“來了來了,太醫來了!“
“還不快請進來!”
丞相府亂成了一鍋粥,而始作俑者卻此刻衣衫單薄,穿著白色的月牙長袍,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天際的一彎圓月。
身後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對著那身影抱拳說道:“王爺,事情已經辦妥。”
說著手裡便出現了一個布包,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根纖長的手指,還一滴一滴的滴著血,將那藏青色的布包都染了個通紅。
“下去吧,明日繼續。”楚蕭寒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並沒有回頭。
他的身形比之前又清瘦了許多,站在那裡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暗衛不敢抬頭,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便連忙隱於暗處。
墨珏推門而入,墨燁墨月等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