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饒命,饒命。”楊楚靈拼命的護著自己的腦袋,大哥那手指跟個鐵塊似的,哪怕只是輕輕的戳上兩下都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說著楊楚靈拔腿就跑,楊瀟跟在後面追著,不過顯然刻意放緩了步子,否則的話以他的輕功,楊楚靈哪裡逃得開他的魔掌。不時楊楚靈便被追向兄妹二人在庭院裡不停的打鬧著。
這樣的日子溫暖而歡快,白欣悅坐在一旁笑看著,和白楓染交換了一個眼色,不禁有些羨慕。她記憶裡唯一的溫暖便是姨娘剛被他們害死之後,和二哥一起度過的時日。
“都過去了以後,二哥會陪著你的。”白欣悅眼底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羨慕和悲傷,白楓然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秀發安慰道。
白欣悅勾起唇角剛要說什麼,便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立馬住嘴往外面看去,與此同時楊瀟和楊楚靈二人也停止了追逐。
進來的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裡的中年男子,卻見他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傷。
白欣悅認得此人,楊瀟便是吩咐了他領著一隊人馬前往元朝的大牢,把福順帶出來。“這是怎麼了?他受傷了?”
楊瀟幾個箭步邁了上去,扶著他癱軟的身子,朗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兄弟們呢?”
那中年男子一臉懊惱,“屬下們去晚了,福順在我們之前已經被人帶走,那元朝的湘王似乎是被惹惱了一般,不管不顧的追殺我們。兄弟們死了兩個,其餘人都平安回來了,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
楊瀟聽了皺了皺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派人去安撫死去的那兩個兄弟的家人,讓人好好照顧他們。你們先下去療傷吧,這件事情容後再議。”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被一旁的侍者攙扶了下去,等到他完全消失之後,楊瀟這才一掌拍在石桌上,怒道:“那慕扶君果然好手段。居然讓潛龍衛又死了兩個兄弟。”
“慕扶君為人陰險狡詐,手段狠辣不留餘地,典型的笑面虎。元朝的天牢歸他掌管,先是被人闖進了天牢,帶走了犯人,又有人闖進去,肯定是大怒之下拿我們的人撒氣了。”
楊楚靈一張俏臉也是氣的鐵青,有些不甘心的怒道:“可惜斷了福順這條線索,我們又該往何處求證?”
不甘心呀,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線索,能夠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被人掐斷了。
“什麼人會這樣大費周折的從天牢裡帶走福順一個尋常的犯人又怎麼會有人拼命的救他?除非他的身上有讓別人垂涎的秘密。”白楓染分析道,這福順也就對他們有用,對旁人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閑雜人等。
“況且慕扶君,這個人雖然做事有十分明確的目的性,可真要是被帶走了一個尋常的犯人,他應當不至於暴怒如此,恐怕這個福順的身上多半有他想要的東西。”
白欣悅沉聲說道,對於福順丟失一事,她心中也是頗為惱怒。安和鎮的那對老夫婦也死了,現在福順也杳無蹤跡,能夠知曉她娘身世是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辛苦了這麼久,又白費了。
“福順身上最大的秘密,恐怕就是當年交給那老夫婦的孩子了。”楊楚靈無奈的說道。
那個孩子,恐怕就是姑姑。
元朝與極夜毗鄰當年極夜的那一場內亂發生之後,元朝應該也有所發現,只不過礙於極夜一向神秘不敢派人進入窺視。可但凡是極夜的任何一個人或者東西流傳於世,都會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