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十幾年前的時候可曾來過這裡,為一個夫人接生過?”白欣悅輕淺的笑了笑,柔聲問道。
那婦人皺眉苦思了許久,才抬起頭來,不確定的回道:“在十幾年前民婦確實是為人接生,也去過一個大家族裡,那夜雷雨交加。夜色很深,根本看不清楚是哪裡。只曉得那個夫人的寢室之中,有一尊很是漂亮的珊瑚樹。”
珊瑚樹?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白欣悅心頭一亮,那就是杜月如不錯了!這個念頭同時也出現在其他人的心裡,因為這個珊瑚樹是當初杜老夫人給予大夫人的陪嫁,據說千金難求。
杜月如還曾經在府中炫耀過好一段的時間惹的眾位姨娘很是嫉妒。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為何記得如此清楚?”?白城不怒自威,嚇得老婦人又是一驚。
“回相爺的話,那位夫人很是謹慎,帶老奴去的時候都是黑紗蒙著眼睛,只到了屋內才解開,回去的時候又是蒙著眼睛被送出去,民婦很少遇到這樣的人家,所以才一直記憶深刻。”
穩婆趴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
這樣一來倒是說得清楚,畢竟接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有什麼必要非得要蒙著眼睛送來送出的?再說了,當初白城也沒有見到過為大夫人接生的穩婆,只說是生完孩子之後便從後門領出去了。
這等身份低賤之人,白城也不放在心上,因此便沒有追問。
“我且問你,你需要好好想想,之後再給本相回答。當年出生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足月出生還是早産?”
白城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夾雜著一抹期冀和小心,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希望自己是多心了。
白飛揚到現在似乎是反應過來了白城問這些話的意思,當下臉色一白,難道父親是懷疑母親紅杏出牆才有了他?父親到底是如何會生出這樣荒唐的念頭來?
下意識的白飛揚就看向白欣悅的方向,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自從出現在父親身邊之後,父親便對他們母子三人充滿了懷疑和忌憚,這次的事情會不會也是她攛掇的?
眾人屏住呼吸,視線紛紛的落在那穩婆的身上白欣悅心中早有計較,這時候也不近,有些緊張起來。
她也只是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白飛揚就是趙王的兒子。若是這次穩婆證實了白飛揚乃是足月出生的,那可就完全坐實了杜月茹紅杏出牆的事實。
便連白飛揚這個兒子也會成為白城心頭的恥辱!
面對他們這麼多道灼熱的視線,那穩婆有些如坐針氈,很是不安,仔細回想了許久之後,肯定的點了點頭:“那個小公子是足月生的。早産兒大多先天不足,哪裡會那麼健康?”
當時她和那個大夫還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為何那位夫人偏偏要說自己的孩子是早産?可這些深宅大院裡的事情哪裡是他們可以過問的,只能是裝聾作啞。
沒想到過去了十幾年,這件事情又被提了出來。他們這些小人物只覺得心驚膽顫的。幸好只是問話,來人也很是客氣,她這才敢跟著走一趟。
“白城。你倒真是糊塗,被一個女子蠱惑,做出這等殺妻滅子之事!”大廳外,一個男子不顧家丁的阻攔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