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扶君什麼訊息都沒有告訴過琴兒,就說明他根本就不信琴兒了,也從未打算要將它收在身邊。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琴兒殺心太重,十分危險。
他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她表面上又送了一個很是厲害的侍衛給她,豈不是一舉兩得。要是放在尋常女子的身上,恐怕早就對他感恩戴德,恨不能以身相許吧。
因為原本對於慕扶君就沒有什麼眷戀,因此在被送給白欣悅的時候,琴兒也坦然接受了這個事情。在他的觀念裡,既然他答應了替慕扶君辦事,那就是慕扶君的人,主子有命,奴才不敢不從。
正如他現在到了白欣悅的身邊,也會一心為她著想。
白欣悅解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對於琴兒的忌憚和猜忌也少了些許,“你不必守夜了,睡在外面的軟塌上就好。”
如今夜裡的天氣漸漸的涼了,她本就是受制於人,琴兒既然名義上是她的人,那她也不會去為難他。
這人到底能不能用,觀察一些日子再說吧。
琴兒抱起劍就往外室走去,沒有一點質疑,白欣悅欣然一笑,將簾子垂下,自己託著後腦勺躺在了床上。腦海中漸漸的有一個身影,清晰了起來。
不知,他如今在做什麼呢?
墨珏用的,是他們專門培養的信鴿,好在他們只走了一半的路程,以信鴿的飛行速度來看,第二日淩晨的時候訊息便已經送到楚蕭寒的手裡。
“砰砰砰主子有白姑娘的訊息傳來”
“進來。”楚蕭寒悠悠的睜開眼,語氣多了一抹喜意。墨書隔著簾子將紙條遞了進去,恭敬的出了門,順手將門帶上。
楚蕭寒翻身坐起,開啟紙條掃了一眼,臉色驟變。輕輕的一揮袖擱在一旁,架子上的衣衫全部朝著他飛來,穿戴好之後,推門而出。
此刻正在庭院裡打掃的墨書的看到,有些詫異的問道,“主子怎麼起的這麼早?”
“召集影子,立刻前來見本王。還有收拾包袱,我要出門。”楚蕭寒萬年如冰山一般清冷平和的聲音,多了一絲急切。墨書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下去吩咐了。
院子裡的動靜將老管家吵了起來,略一打聽,便知道肯定是白欣悅那邊出了事情,否則的話,王爺何曾為了其他人這般失態過。
“去查元朝的使臣是誰?”楚蕭寒接著吩咐下去,很快便有影衛送來的訊息,看著上面三個大字,楚蕭寒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王爺,聖上剛下旨讓王爺陪同南王北王在帝都遊覽一番,王爺若是在此時出門,不免要被人拿捏住把柄,從中生事。白姑娘那邊實在是太緊急,不如讓墨燁去吧。”
老管家心中也是十分擔憂,可他不得不顧及著楚蕭寒的處境。
如今朝野上下宸王府最受關注,若真是被人抓到了什麼把柄,肯定又是一番風波。
“顧不得那麼多了,就說本王感染時疾不宜見客,通知宮裡,三哥也該做點事情了。”
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面對危險,那人喜怒不定又內功深厚,做事隨性從來不考慮後果,他怎麼可能安心的讓她呆在這樣一個人身邊。
他又何嘗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出帝都不是明智的決定,可他就是太理智了,才會一再的任由她從身邊溜走。
這次,不會了!
楚蕭寒撂下這麼一句,接過下人手裡的韁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影衛紛紛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