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記得昔日在南方治理水患時和管家一同救下的一對姐妹花,後來入了府當了奴婢。”
白城點了點頭,他向來很少往府中帶人,當時也是看他們年幼,和白妙芙一般大,孤苦伶仃,痛失雙親。這才一時善心大發,將他們帶回府來安置。
“死去的人便是這對姐妹花之中的姐姐,疏籬。目前正在五妹妹的院子裡伺候,其中的細節女兒並不清楚,還是讓疏蕊來說吧。”
白欣悅側身將路讓開,管家押著舒蕊走到正中,疏蕊跪倒在地,將昨晚告訴白欣悅的話,原原本本地陳述給白城。
“你的意思是五小姐殺了你姐姐?”白城語氣不善的問道。
再怎麼說白子曦也是他的女兒,這些年來乖巧懂事,善良天真從未做過忤逆他的事情。如今當著外人的面被人構陷,說是殺人兇手,白城無論如何都是不相信的。
“奴婢不敢斷言,只是姐姐死得蹊蹺,五小姐又處處替那人遮掩,還攔著奴婢不讓奴婢靠近,奴婢心中實在疑惑。”
疏蕊也沒有敢一口咬死了白子汐,畢竟到底是誰殺了人,他心中雖然有所猜測,卻也沒有十足的證據。以奴告主原本就是大罪,要是到最後不是白子曦動的手,她可就是罪上加罪。
聽他這樣說,白城的臉色好上了一點,剛開始還以為是白欣悅和她聯手來誣陷白子曦。對於這個女兒的聰慧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倒也不是他多心,實在是這近一年來,凡是與她最對的人都以各種理由被處置。
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大夫人母子已然折損,再沒有挽救的餘地,他不能讓其他的子女也為了白欣悅的一己之私賠上性命。
縱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他就是不得不防著她。
要是這個奴婢咬死了,是白子曦動手殺了她姐姐,他就真的不得不懷疑她了。
“父親,這對姐妹當初並沒有賣身於相府,因此死了人也是需要和官府寶報備的。與其讓官府插手,倒不如我們先行把兇手抓出來。”
“那就以你所言,可子曦這是?”白城看著後面將自己全身的力氣全部放在丫鬟身上的白子曦,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問道。
難道是連站都站不穩了?這孩子也太膽小了。
“父親容稟,女兒意外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五妹說是疏籬回鄉探親,可疏蕊又說他們沒有親人在世,女兒覺得事有蹊蹺,又關乎五妹的清白名譽,只能讓父親來做主了。”
白欣悅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她知道白城對她甚是提防,一邊想著利用他,一邊卻不能全心的信任她,想必白城心中也甚是矛盾的。
“這樣?小五,何故說謊?”白城心裡一突,卻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和白子曦有什麼關聯。
能拿到他白城的女兒,一個個都是陽奉陰違的?先有一個白妙芙,又出來一個聰敏的讓人抓不住把柄的白欣悅,要是連白子曦都是兩面三刀,他還有什麼人能夠信任?
“相爺的府中倒是熱鬧,本王想起一件事情,不知相爺是否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