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悅……”楚鴻拍案而起,臉色陰鬱。他能夠明顯感覺到眾人看他的視線多了一些戲謔和打量。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從小便看慣了這些陰詭的手段,從朝霞和楚鴻的反應就便可以得知許多的事情了。
女子也就罷了,楚鴻堂堂七尺男兒,居然也學女子的那一套,背後教唆朝霞,撥弄是非。又毫無風度,一昧的抹黑自己的前未婚妻這樣的品性如何能當大任?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的將這些事情告訴家裡,如今,儲位之爭愈演愈烈,他們要提前站隊的話一定要考量清楚,決不能用全族人的性命去賭一個未來。
“今日是我大哥的生辰二皇子確定要在我大哥的宴會上一再的滋事嗎?上次賞花宴的事情臣女已經不再計較,若二皇子還一意孤行,那麼臣女必然要請父親進宮為我軒家討回一個公道來。”
軒如玥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秀眉輕蹙,一臉不悅的說道。
她在白欣悅指責楚鴻的時候不鹹不淡的坐在一旁飲酒品茶,卻在楚鴻即將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間或發作到底是偏向哪一方,在場的眾人心裡都明白。
軒家的態度十分的重要,不管是儲位之爭還是今日之事。
軒聆歌始終不鹹不淡,一臉溫和微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玥兒,二皇子向來識得大體,自然不會與我軒家為難。”
楚鴻的手掌尷尬的停在半空中,抬高也不是落下也不是,最終只能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悻悻的坐了下來,一旁的楚釗眼帶笑意,端起酒杯來輕畷了一口。
“瑾嫻怕是被嚇壞了吧。二弟一貫都是這樣急躁的性子,你可別理他就是了。”
什麼叫做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看看楚釗的舉動就知道了。想必他已經查出來今日瀟湘館的事情多少與楚鴻有關,奈何沒有證據,只能借用這樣的小動作來挫挫他的銳氣。
“多謝大皇子關心。”白欣悅不冷不熱的說道,轉而對著軒聆歌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雖非我所願,可實在擾亂了軒公子的生辰宴,瑾嫻在這兒給公子告罪了。”
軒聆歌笑了笑,“郡主客氣了,在我軒家的宴會上,讓郡主受驚,辱及名聲,是軒家招待不周。”
白欣悅淺笑,又對著她福了福身子才回了自己的位置。眾人也是有眼色的,戲劇落幕,皆不約而同的舉杯談笑,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拋於腦後。楚鴻坐在一旁悶聲喝酒,楚釗得意的勾起嘴角。
既然你不讓本皇子好過,那麼你也別想好過了。
萬福酒莊的事情還沒有告一段落,便想著將他也拉下水,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他向來都是個寧可自損八百,都要傷敵三千的性子,這些年的佈置雖然不能讓他成為九五之尊,可要與他玉石俱焚還是有資格的。
趁著眾人都在談笑,沒有人留意朝霞,楚玉快步走下去將她帶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正好這個時候,軒如玥神秘兮兮的對著白欣悅說道:“快跟我來,我在這兒發現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地方。這些客套的場面就讓我大哥去應付。”
說吧,白欣悅跟著她和金瀟瀟離了席。悄悄的繞過眾人往後面走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白欣悅錯過了一個人的到來。
“三哥。”朝霞訥訥的喚了一聲,聲音裡滿是委屈。她本來是聽說白欣悅也會參加這場宴會,怕她和楚鴻對上又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才緊趕慢趕的過來了,不想要楚鴻因為這樣小事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可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為現在這樣?明明這一切都是二哥授意的,他卻裝成自己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現在她在眾人眼中都不知道成了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