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的時間,軒老爺子便派人來找薛如月回府,說是有要事相商,軒如月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就在他前腳剛踏出丞相府大門的時候,後腳白欣悅的院子裡便迎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晚膳剛端上桌白欣悅筷子還沒拿起來,便瞧見木兮一副撞見鬼的神情,顫抖著指向院子裡,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姐,小姐你看!”
白欣悅,放眼望去,院中正站著一個男人,那一雙陰翳的眸子隔了這麼遠都能夠聞到火藥味,不是楚鴻還能有誰。
最奇異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在楚鴻的左側,一道人影正在從牆邊翻了過來,輕盈的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卻見三雙眼睛一同望向他,有些尷尬的站住了腳步。
院子裡寂靜無聲,清風吹過一道飄逸的人影,站在牆頭俯視著他們。
頓時鴉雀無聲,木兮驚訝的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什麼,只能一把捂住,避免自己因為驚訝出聲而驚擾到他們。
楚鴻,夏許凡,楚蕭寒。
這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卻在同一時間來到她這個小院,不約而同的沒有選擇走正門,反而用了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
白欣悅故作鎮定的輕輕放下茶盞,這些人當他丞相府的大門都是擺設嗎?每次都是神出鬼沒,這次到好一次來了三個。
楚鴻來的意圖,她想應該能猜的出來,無非就是因為沐貴妃的事情遷怒於她。那剩下這兩位光天化日之下翻進她的院子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了谷雪衣,她卻依舊要時刻注意著身邊的變化,只因為她認識的這幫奇葩從來都不知道門是用來做什麼的。
“二皇子,宸王殿下,不知你們來本侯爺未婚妻的院子裡做什麼。”
夏許凡狂傲不羈慣了,說話自然也不甚在意,完全忘記了名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何其重要。
楚蕭寒雖不說話,身上的寒氣卻重了幾分,冷道,“還望侯爺慎言,本王沒記錯的話,納紮伊可還在邊塞等著你回去呢。”
一聽到那加一三個字,夏許凡臉上的神色莫名的不自然,悄悄的偷看了白欣悅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放心。
“本候和她沒有一點關系,宸王殿下對於這些八卦到時瞭解的很清楚。納紮伊可是號稱部落第一美人宸王殿下莫不是動心了?”
夏許凡找準時機趕緊將鍋丟回去,順便載髒陷害一把,他可是知道,浮蕊簪都給了白欣悅,這家夥是認真的了。
整個大盛能讓他正眼瞧上幾眼的人並不多,楚蕭寒便是其中一個。
“君子不奪人所好,侯爺還是留著慢慢享用吧。”楚蕭寒冷哼了一聲,抬腳朝著白欣悅走來,看著他那飄逸的衣角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知為何心底竟隱隱的有些期待。
“你們有什麼恩怨就出去解決,本皇子有事要找白欣悅商量。”說著楚鴻徑直朝著白欣悅走了上來,這一下夏許凡和楚蕭寒也徹底熄火。
同時腳步一移,將白欣悅擋在身後,看著眼前這兩個腦子,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自己能處理。”
她並不習慣依賴別人,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吞噬一個人所有的鬥志,因此從他睜眼的那一刻起便告訴了自己再也不能依賴任何人。
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武功,因此處理起來也很是麻煩。楚鴻那人從來都不能以君子的標準來衡量他。萬一動手,也確實吃虧。
“堂堂皇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非得要避開我們?”下雪還結結實實的擋在白星月的面前,一點縫隙也不留,楚鴻停在他跟前,威脅道:“夏許凡,你真的想與本皇子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