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冤枉你罷了,那這根翠雲簪就當我給你賠罪了。”白欣悅從一邊的妝奩盒裡拿出一根碧玉簪子,在木兮的眼前晃了晃。
木兮眼神一亮,欣喜的接過簪子,“那奴婢就不與小姐生氣了。”
這個東西她很是喜歡,只不過從來不會表現出來。小姐那麼多的好東西,比翠玉簪貴重的多了,偏偏給了她這個,還有什麼是能夠瞞得過小姐的。
娘親以前,最想要的就是這個模樣的翠玉簪子,她現在拿到了,要是娘親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白妙芙去寺廟幾日了?”忽的想起什麼,白欣悅問道。
“約莫兩日了吧。”木兮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她對於這件事情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也就知道個大概的時間。反正也沒有想過讓白妙芙回來。沒有了他們母女囂張跋扈的丞相府真是讓人無比的舒服。
“我去書房一趟,你把新進府的那一批料子整理一下,給各院送過去。”
白欣悅站起身來說道,木兮應下,她便去了書房。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白城頭也不抬的問道,語氣冷漠平靜,讓人莫不清楚喜怒。
白欣悅站在書桌前,眼神落在那一副寒梅圖上,白城的畫功還是十分出眾的,曾經還得到了當今聖上的贊許,可剛才落的那一筆明顯就不是成了畫蛇添足,白白的毀了這幅寒梅圖。
空有形狀,沒有氣韻。
可見他心中此刻並不平靜,白欣悅心底失笑,看來白妙芙這一招還是有些效果的。白城雖然將她送去了城外的寺廟裡,可到底是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哪裡能真的狠下心來,多少還是念叨著他的。
她剛提了送人過去照顧白妙芙,白城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以為她要做些什麼。
畢竟大夫人母女在這些年是怎麼對待她的,白城多少也知道一些。
“大姐前段時間剛沒了孩子,正是心神俱傷的時候,再一人孤身在外為相府諸人祈福勞苦功高,沒個人侍候總是不成的。”
白欣悅垂首說道,長長的發遮住了她的面容,讓人看不清楚她眼中的情緒。
白妙芙如今已經是氈板上的肉,她沒有必要再去火上澆油惹得白城不悅。他既然想要做個慈父,那就給他機會。
她想要知道的,那個隱藏在白妙芙身後為她出謀劃策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否則的話,這樣一個神秘的力量與她為敵,她總是心神不寧的。
再加上諸國來賀,她總覺得有些怪異。
“是這樣嗎?”白城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這個女兒她向來都是捉摸不透的。就像他心裡清楚這幾次的事情她都有份參與偏偏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有時候聰明的讓他有些無力,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乖乖的為他所用嗎?
“自然是這樣。大姐既然是為家人祈福才去的寺廟清修,那麼自然不能孤苦無依。丞相府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再多出一些流言總是不好的。”
白欣悅十分認真地說道,眼神真誠的讓人覺得質疑她的話就是一種罪過一般。
“難得你們姐妹之間如此和睦。”白城點了點頭。如今天漸漸的涼了,也不知道芙兒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