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衣也顧不得他的潔癖了,快步走過來有些失態的抓著白欣悅的手臂,看著他眼中的狂熱,白欣悅不由得愣了愣,“你要做什麼?”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服用過人參果的人,剛才我放進去的液體叫做無花果,據說和人參果放在一起便會慢慢的變成紫色。我師父窮盡一生都沒有見到人參果。好不容易被我遇見了一個有關系的人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把她身上的血抽幹拿去做研究啊。”
“要是研製出一些解毒的丹藥不知道可以救多少人。”谷雪衣眼中的狂熱之色太過駭人。
白欣悅輕巧的一個用力便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你暫且還不能動她。”
“為什麼,她不是你的仇人嗎?要是到了我的手裡,雖然麻煩了點,但是我可以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保證讓你滿意。”
谷雪衣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一改往日的冷漠和傲嬌,柔和的像是一道清風。有一些哀求,還有一些誘惑。
白欣悅看著他的眸子,深邃的似乎想要把她吸進去一樣,半點也挪不開眼睛,似乎無論他在耳邊說了些什麼,她都想要毫不猶豫的答應。
不,杜月茹暫且還不能死!
“嘶……”白欣悅猛的在舌尖用力一咬,奮力的別開腦袋,有些冷漠的看著他。
谷雪衣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從他的媚術中掙脫,楞在當場。
“你也太胡鬧了!”白欣悅冷道,她能明白谷雪衣對於這種稀罕物的執著,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她用媚術,她差點就沉溺其中。
“我今天也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就兩相抵消吧。”谷雪衣有些心虛的沒有反駁,狀似隨意的擺了擺手。
白欣悅怒氣難平,但看到他眉間的疲憊之後,一切怒火似乎都慢慢的消減了。
“你多少日子沒休息了?是為了研製治療天花的藥?”他的生物鐘比門房養的那隻狗還要準時,從來不會因為任何的事情耽誤他的休息,白欣悅看著他眼眶下的烏黑,這麼厚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熬了多久。
“笑話,我像是會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的?”谷雪衣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傲嬌的別過臉去,嘴角卻有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是與不是,他的行為早已把他出賣了。
丞相府被圍的水洩不通,他自然是能來去自如,可帶上一個白欣悅難度肯定是要翻倍的。以白欣悅倔強的性子也不一定願意跟他離開。
天花漫延的太快,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出入丞相府,只能每日去亂葬崗,趁著他們火化的時候偷一兩具屍體出來研究。
一夜一夜,要不是她突然傳信,他現在還在藥房裡和屍體奮戰呢。
這些事情,他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去內室休息一會吧。”白欣悅心底劃過了一點暖流。
“對了,阿寒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不過是有些人想要翻牌的手段罷了。到了該好的時間一切都會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