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這留香,樓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縷清風飄過,大堂裡一片寂靜,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楚。
掌櫃還沒有搞明白,怎麼突然成了這樣,就見趙王已經擰起了劍眉,“怎麼,不夠?”
這人也著實忒貪得無厭了一些,剛才給她的銀子足以在這留香樓裡吃上一頓山珍海味了。
“拿來。”白欣悅抬起纖纖玉手,木兮見狀嘿嘿一笑,將一個十分精緻的荷包放在她的手裡。
白欣悅頭也不回,輕輕地向後一拋,荷包就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剛才那名侍從的懷中。
“既然王爺全然不講理,我也不打算退讓,那麼這件事情便用不講理的方式來解決。這些金葉子足夠王爺在尋常酒樓裡吃上一個月,還請王爺移步他處。”
白欣悅清冷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遍了酒樓裡的每一個角落,眾人瞠目結舌的望著他,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這般大膽,敢正面對上趙王。
這是誰家的姑娘出手如此闊綽?眾人心中都不禁疑惑。
那個侍從解開荷包,一個金燦燦的光芒閃過,就能清楚的看到裡面躺著幾十片金葉子。
趙王不由的臉色一沉,“大膽!居然敢如此無禮。”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能拿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王爺既然如此覺得,那臣女自然應當遵從。”
這般雄厚的呵斥聲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炸響,膽子小的差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而白欣悅卻依舊站在原地,退都不曾退讓一步。
“丞相府……白欣悅……”
趙王怒極反笑,世界上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掃視著。白欣悅一臉坦然的任由他打量,最終在看到木兮腰間露出一半的牌子時,陰沉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還是被認出來了,白欣悅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她又不是逃犯,也不是江洋大盜,即便被人知道又能如何。
“怪不得這般不懂規矩,一個連自己的嫡母都能夠戕害的人又能是什麼好貨?”
趙王故意抬高了聲音,用內力將這句話傳了出去。圍觀的眾人這時候的眼神變幻莫測,他們今日是要在這裡聽到一些高門貴府的醜事了?
“趙王從不曾踏進我丞相府的大門半步,又是如何知曉臣女戕害嫡母?”白欣悅很是無辜的問道,薄薄的一層面紗,讓人看不清楚面紗下的表情是怎樣,但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一點都不在意趙王說出這番話會對她的名聲造成什麼樣的損害。
做賊心虛這四個字在他身上似乎沒有一點體現,讓眾人也不禁開始懷疑趙王說這話的真實性。
“你做的醜事世人皆知,還需踏進你丞相府去做什麼。”趙王心裡一虛,語調不禁矮了半分。
“木兮,我這般臭名昭著嗎?”白欣悅十分認真的轉頭看著木兮,問道。
“自然不是。”木兮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說道,“當今聖上親自下旨褒獎小姐仁心仁舉,慧心淑德,堪稱大家閨秀之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