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跟沐貴妃說想要求取白欣悅的訊息還沒有公佈,原本準備今晚當著太後的面兒求個旨意,沒成想白欣悅竟然沒有出面。
既然如此,這個打算就暫且沒有必要讓旁人知道。
“怎麼樣?”楚鴻對著那灰袍男子問道。那男子又將剛才跟朝霞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大概意思,也就是白欣悅的病現在很嚴重,沒有半點作假的成分。
楚鴻心裡的那一些不舒服悄然散去,還以為白欣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故意裝病不如赴宴,如今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既然這樣就好好照顧你家小姐,缺什麼盡管和本王開口。”楚鴻十分大度的說道,木兮表面上點頭應下,內心止不住的犯惡心。
即便小姐有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吧,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
“好了,回去吧。”宴會半途離席,已經惹得別人議論紛紛了,再要是在丞相府耽擱太久,難免惹人生疑。
等到楚鴻帶著朝霞公主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軒如月拉過木兮才低聲說道,“二皇子對你家小姐的態度很奇怪,讓她仔細著些。”
她剛剛分明看到了楚鴻眼中一閃而過的焦急和擔憂,那眼神……希望是她想錯了吧。
“這次多謝小姐仗義執言。”木兮是個恩怨分明的,軒如月怎麼待她們,她心中有數。
“我與她投緣,不必計較這些。”軒如月的視線往床邊望去,白欣悅的睫毛抖了抖,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對著她無聲的笑了笑。
二人相視而笑。之後,軒如月便告辭,趕忙跟上了他們的隊伍。
“小姐,二皇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關心起你來了。”這個時候木兮才放開了自己的性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惡心。
白欣悅卻從剛才楚鴻的態度中找到了一抹他不該有的情緒,這人該不會是被楚蕭寒氣壞了腦子,打定主意,要娶她進門吧?
還真是世事無常,人就是個賤骨頭,她不想嫁的時候他非要娶,連曾經她給他的恥辱都忘記了嗎?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白欣悅看著她眼眶下的烏黑,輕笑著說道。
“萬一那些人再回來了……”木兮還是有些不放心,今晚這事兒一波三折,他們要是再殺個回馬槍,小姐身邊沒人照顧,可怎麼行。
“放心吧,他們不會再來了,倒是你腳上的傷口要好好處理。”白欣悅低頭看著她雪白的襪子上面已經染紅了一片,想起剛才的場景,只恨自己不能有所動作。
今日木兮所遭受的種種痛苦,他日都必將在朝霞的身上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留情!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木兮只覺得腳上的傷紮心的疼,當下也顧不得再說其他,連忙一蹶一拐的走到一旁。
“早知道奴婢就把那套墨竹茶碗收回去了,現在碎了一隻,其他的也不好搭配。這可是小姐最喜歡的茶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