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在楚蕭寒的臉色緩和下來之後,白欣悅這才問道。
剛剛靠近追月湖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風暴以涼亭為中心向四周不斷的輻射著。陰寒無比,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然而,靠近之後,這股力量卻突然消彌於無形,這麼大的動靜,楚蕭寒坐在涼亭裡不可能沒有發現。那麼龐大的力量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了。
楚蕭寒輕輕地放下筷子,把那一碗簡單的湯面吃的連底都不剩,優雅的掏出帕子粘了沾嘴角之後,道:“是墨珏找你來的吧。”
他手下的這幫人裡,有這個膽子和勇氣的人不多。不過這次他確實沒有處置墨珏的打算。
白欣悅點了點頭,墨珏做的沒錯。楚蕭寒若是一直保持著剛才那樣的狀態,遲早內力反噬,累及自身,不在床上躺幾個月都不行。
“他只是太過擔心你。”墨珏明知道私自違揹他的命令,一定會受到懲處,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伸手。”楚蕭寒伸出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白欣悅稍微猶豫便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卻感覺一股極其陰寒森冷的氣息順著相互碰觸的肌膚鑽進她的體內。
頓時血液都凝固了,好冷,白欣悅打了個寒戰,迅速將手抽了回來。這還是人的體溫嗎?
“好古怪。”白欣悅冷的牙床打顫。過了好一會兒,這股寒冷才慢慢的退去。
僅僅是這段時間的相互碰觸,都這般難以忍受。可見楚蕭寒到底忍受著怎麼樣的煎熬。
“母妃去世那年,我體內便有了這個東西,每年這個時辰便會受到我情緒波動的影響而蘇醒,在我體內遊躥。”這也是造就他這樣性格的原因。
“沒有辦法?”
楚蕭寒搖了搖頭,他這些年利用手裡的關系網不停的尋找冰蛭的解藥,奈何沒有一點訊息。
連谷雪衣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其他人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時間還長,總會找到的。”白欣悅沒有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因為這怪病而氣餒頹廢的情緒,似乎對他而言,真的不重要一般。
這麼多年的折磨,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
“你不問我母妃為何而死?我又為何染上這些?”半響不見白欣悅,說話,楚蕭寒詫異的問道。不知為何此情此景,他居然想將心中埋藏許久的秘密傾吐而出。
他身邊服侍的人也不知道的秘密,這個被埋藏在那骯髒王座之下,埋藏在深宮裡的,一縷芳魂。
“為何?”白欣悅十分配合的問道,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她始終都秉持著這一點。不過既然楚蕭寒想說她聽聽也無妨。
世人對於寒妃之死有著諸多的揣測,雖然宮裡放出訊息是因為瘟疫纏身,不治而亡,這般拙劣的謊話,也只能騙騙那些無知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