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前來,到底有什麼事情?”白欣悅無語,不打算再跟他繼續討論關於房梁的事情。
反正這些富家公子哥向來都是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的,再多說幾次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次的事情你可確實有些胡鬧了,那麝香珠是什麼東西你也敢帶在身上。”楚蕭寒撩起袍子坐在椅子上,也沒有點燈,屋子裡依舊是黑黑的。
白欣悅隔著層層的床帳,卻依舊能將他清瘦的身子看個清楚明白。芝蘭玉樹,清冷絕塵。
“李大夫是你的人?”怪不得今日對她的態度那樣奇怪,有些親暱,又有些責怪。
果然是什麼人跟什麼樣的主子,一樣的驕傲。
“你府裡的府醫是宮裡禦醫退下來的,若是沒有個有相當重要的人,你覺得白城會相信你的話?”楚蕭寒話語裡隱隱多了一絲怒氣。
他一直都派人關注著丞相府的事態變化,因此也清楚白欣悅為了今日的勝利到底是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其他人的結果他根本不在乎,他氣的是白欣悅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麝香對女子來說與毒藥無異,她也敢拿來做賭。
“我體內要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白城根本不會相信今日的事情乃是大夫人動的手腳,反倒會懷疑我。”
雖然她確實順水推舟,促成了今日的事情。但也不過是順了大夫人的意,讓她如願以償,雖然結果並不是大夫人想要的。
“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瞧她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楚蕭寒越說越氣,語氣也多了一些起伏,
白欣悅有些詫異的望向他,有些不解他到底在氣什麼。
“我敢這樣做就肯定有把握。”事關她自己,白欣悅從來不會打無準備的仗,這一點他們都清楚。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楚蕭寒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悶的慌,一肚子的火氣無處可發,半響之後都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傳來,最終只能無奈的將自己的火氣壓下。
“白飛揚去了杜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杜家那個老夫人就會尋上門來。你自己小心!”
一陣風刮過,等白欣悅再定睛望向那個方向的時候,桌前已經是空空如也。
真是個奇怪的人,白欣悅收回視線,詭異的笑了笑。去了杜府嗎?看來白飛揚是要自尋死路啊。
他這樣的作為只會讓白城對他更加死心,一個被白城放棄了的兒子,將會永無出頭之日。
大將軍府的老夫人,說起來他們也是許久未見了!藉著這個機會她也正好去見見這個曾經讓她生不如死悽慘活過一世的女人。
其實也不用楚蕭寒專門跑來送一趟訊息,白飛揚除了丞相府也只有那麼一個地方可以去,大將軍府對丞相府的家事幹涉的越多,與白城之間的關系便會越來越僵硬。
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白妙芙所倚仗的人,她要一個一個的鏟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