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將那個店小二給本相帶上來。”
白城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白欣悅,似乎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到一些類似於恐懼,不安,煩躁,害怕等情緒,可讓人失望的是,白欣悅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漣漪。
而望向他的眼神中清冷又帶著一些疏離,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五姨娘那邊再沒有動靜傳來,大汗淋漓,面色蒼白的被老夫人扶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的看著他們,裙子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只不過血被止住了。
“妾身要在這裡看著,看著是哪些黑心肝的居然要謀害相府的子嗣。”五姨娘倔強的搖了搖頭,拒絕了老夫人讓她先行回去休息的提議。
老婦人見他倔強的模樣,嘆了口氣,也倒不再說什麼。
五姨娘的狀況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來,這讓一些人不可思議的同時,也驚覺有哪裡不對。
大夫人不著痕跡的瞥了老大夫一眼,老大夫連忙低下了頭。
罷了罷了。那個孩子遲早都會死,讓他再活個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大礙,只要能將白欣悅搬倒,也不枉費他費盡心思籌謀了今日這場戲。
白欣悅作為最場颶風中心的主角,始終面無表情的冷眼看著她們,大夫人果然準備了不止一手,如果不是她早已洞察,今日當然難逃一死。
即便留下性命也是茍延殘喘,名聲全無。
“草民參見相爺,參見各位夫人。”
“說,見過這串珠子沒。”白城直截了當的問道,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那店小二甚是小心的,看了看這串兒碎成一塊塊的珊瑚珠,低下頭小心的回答道:“草民自然是見過的。這串珠子在日前府中有位小姐拿來我們小店裡加工,因為十分罕見,草民記憶尤深。”
“可是她?”
白欣悅望著遙遙指向自己的手指頭,無聲的笑了笑。幸好她早已對白城這位父親死心,從頭到尾都沒有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過。
店小二隨著他指的方向朝著白欣悅望來,白欣悅坦蕩的與他對視,店小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就是這位小姐。草民今日過來就是歸還小姐那珊瑚手串上的一個純金珠扣,做工的時候工匠忘了鑲上去了。”
正說著,店小二便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掏出來一個珠子,與白欣悅手釧上的另一個珠扣一模一樣。
白城頓時大怒,立馬將手裡已經破碎開來的珊瑚珠子紛紛朝著白欣悅至來,怒罵道:“我白城養的好女兒啊,居然學會對自己的血脈至親下手。”
老夫人也是頗有失望的閉上了眸子,我在看他,似乎一副任憑白城處置的模樣,倒是白修竹和白浩動了動嘴唇,正要上前替她求情的動作讓白欣悅心頭一暖。
多麼可笑的場景啊,一個是她的生身父親,卻對她多多相逼,一個是才見過幾遍的二叔卻願意為她仗義執言。
不過,她並不想將二房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