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自由!
小男孩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這兩個字在他們眼中是那樣的遠不可攀。從被那個組織帶回去之後,他們便沒有一刻是為了自己活的。
“好,如果你能保證做到你說的,那包括我在內武功最好的五十個人都留下來替你賣命。”
小男孩無所謂的說了句,隨後便有一些人毫不猶豫的從人群中緩緩的走了出來,漸漸的彙聚在他的身邊。
一個個眼神明亮的看著她,似乎是飽含著希望,似乎有些麻木空洞。
其他的小孩子站在後面的角落裡,心生不忍的望著他們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卻硬生生的將話吞回了肚子裡。
他們都知道,留下的結果是什麼,可他們不得不留下。
“用不著這樣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吧?”看著他們壯似英勇就義,捨身取義,慷慨赴死的悲壯表情,白欣悅啞然失笑,她看起來當真就那麼不近人情,狠戾殘忍麼?
“你們的身體什麼情況,你們想必也心裡清楚。”白欣悅頓了頓,這裡除了一些武功高絕的孩子沒有服用那些的玩意,其他的都沒能倖免。
雖然白欣悅不清楚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可現在明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會努力的替你們尋找解毒的辦法,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能保證能救下你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已經答應了替她賣命,她的目的不是因為達到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大概,因為似曾相識吧。”白欣悅淺笑,那一身的冰霜化為柔柔細雨,低聲輕喃。
他們何其相似,都一樣被人淩辱踐踏,都曾活的身不由己,若是當年有人肯伸手拉她一把,或許她就不會活成如今冰冷的模樣。
“我們,可以留下嗎?”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白欣悅朝著角落裡望去,那是一個十分瘦小的小孩子,焉巴巴的,一臉菜色,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可他的眼睛卻異常的漂亮,漂亮的讓人不禁沉淪。
“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沒有爹孃,沒有親人。”那個孩子繼續說道。
他的情緒似乎也感染了其他人,突然有幾聲努力憋著的抽泣聲響起,斷斷續續的。然後慢慢的聲音漸大,最後嚎啕大哭。
看著他們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團,瑟縮在一起,就像是路邊被人拋棄的小狗。
白欣悅心頭一動,似乎有些觸動。眼中莫名的酸澀,輕輕的仰起頭,任由黑暗將苦澀一一吞下。
“你們的身子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還可以支撐一年,我會盡力,你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有一個酒莊,正好需要人幫忙,你們願意的話可以過去。”
白欣悅似乎對他們格外的寬容,柔聲說道。
“我們也可以?”
語氣充斥著欣喜和期冀,白欣悅迎上他們的目光,點了點頭,“自然,我說了,我需要的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