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夫人,後是白妙芙,如今又到了白飛揚,看來大夫人這次是徹底的栽了吧。
此刻,白城正在大份兒的院子裡大發脾氣,大夫人沉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白妙芙和白飛揚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悽慘的扯著白城的衣服,哽咽道,“爹,是不是白欣悅在你跟前撥弄是非,你不能聽她的啊!”
“是啊,她巴不得我們兄妹死死了,就沒有人佔著嫡子嫡女的位置了。”
“爹爹就沒有發現白欣悅變得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嗎?”
……
白飛揚和白妙芙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竟想將所有的禍端都引到白欣悅的身上,可白城若不是聽了今日白飛揚和白欣悅在花園裡的對話定然也會因為他們的話動搖。
那麼一個善良柔弱的女子,小時候他時常抱著白欣悅在懷裡玩兒,她會笑嘻嘻的揪著他的袖子,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說著些什麼。
要不是被逼迫到極致,怎麼會造就出如今一副清冷的性子,似乎這塵世間的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放進她的眼中。
“夠了,閉嘴。你們從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越發的沒規矩。在你心裡,你爹我就是一個輕易被女人左右而弄不清楚是非的糊塗蛋嗎?”
白城力喝的一聲打斷了白妙芙和白飛揚的話,指著大夫人說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女兒,一個殘花敗柳,一個胡作非為,相府的顏面都被你們母子倆丟盡了。”
丹鳳公主的所作所為都傳到了千裡之外的大聖來,可見他的名聲究竟有多差,一想起今天在外面聽到的那些歌謠,在想起這個女人不久之後便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白飛揚就氣得直揉胸腔,“你這個大夫人這些年明裡暗裡的做了多少事情不用我說了吧,這段時間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這院子裡,不得踏出半步,管管你這一雙兒女。”
“你們給我安安靜靜的一個待嫁一個待娶,別再生出什麼么蛾子來,否則的話,休怪本相不念及多年的父子情份。”
無論再怎麼生氣,他終究還是不敢休了大夫人。這個女人背後的可是杜大將軍府,那個手裡握著大聖三分之一兵權的杜大將軍府。
宸王府手裡的兵權他已經是不敢再去想象了,杜大將軍府萬萬不能交惡。
至於白欣悅這個女兒,他可以從其他的方面再好生的彌補一番。相信這麼他們體內終究是流著相同的血液,欣悅會體諒他這個作為父親的難處。
這樣一想,白城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狠狠的瞪了他們母子三人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碎了一地的瓷器和桌椅,一片狼藉的情況落在大夫人的眼底,一股巨大的風暴,正在悄然無聲的醞釀著。
白飛揚和白妙芙淚眼漣漣的跪趴到大夫人的腳邊,委屈的哽咽著,“娘——”
面對著一雙兒女,大夫人嘆了口氣,將他們二人攬入懷中,拍了拍他們挺直的脊背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些害我們母子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