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讓她自己記住,她曾經多卑微的活著,就要這些人以後多痛苦。
“一件一件,一樁一樁。我從未對不起你們,可你們為何這麼容不得我?”
白欣悅每說出一句話,白飛揚便被驚得後退一步,直到最終身子抵在一棵粗壯的樹上面,退無可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欣悅語氣沉重的吐出這最後一句話,似乎全身都輕鬆了一番,心底一直積鬱著的怒氣和怨氣在這一刻也毫不留存的揮發了出來。
她所做的一切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
“你,你說這些做什麼。”白飛楊有些心虛的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顫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有人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胡話。”
白飛揚緊緊盯著白欣悅的眸子,似乎是想要從氣勢上壓倒他。可不知為何,每每面對上白欣悅清冷的眸子,都不禁有些心虛。
這些事情確實是他做的,可那時候小,他和妹妹動手也都選沒人的時候,就算白欣悅受了委屈去找誰哭訴,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反而會責怪她汙衊長兄長姐。
一直以來,白飛揚和白妙芙都是有恃無恐,不過也確實以白欣悅以前在丞相府中的地位,連個丫鬟小廝都可以隨便的欺辱她,哪裡有誰會為她討回公道。
如今不同了,連白飛揚回家這短短的時日都能夠看得出來,白欣悅在白城心裡的地位可不低,更不要說還有老夫人在後面為她撐腰。
這個時候他要是舊事重提,將以前的那些爛賬翻上臺面來,豈不是給他雪上加霜,讓父親更加的厭煩他這個兒子?
一想到這兒,白飛揚就越想越害怕,都說惡由膽邊生,這府中四下無人,要是白欣悅出個什麼事也賴不到他身上。
到時候處理的幹淨一些,父親也絕對不會為了莫須有的猜測便定了他的罪。
正想著白飛揚就要動手,木兮卻像是早有防備似的挺身護在白欣悅面前,厲聲呵斥道,“大少爺,你想做什麼?”
白飛揚一驚,尷尬的有些看著自己屈成鷹爪一般的手,慌忙的藏在身後,“沒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去胡說八道些什麼,否則的話,也不要想在丞相府待下去。”
“爹爹如今還健在,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丞相府如今倒還由你做主了?”白欣悅似是沒有發覺白飛揚的動作一般,冷笑著回道。
“我知道你一向伶牙俐齒,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我不願和你辯駁。你只需要記著,只要我母親還是大夫人,你就得給我夾著尾巴在丞相府做人。”
白飛揚最自以為傲的便是自己這嫡出的身份,一個庶女而已,竟也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當真是給慣的沒規沒矩的。
“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麼……”
白欣悅語氣幽幽的說道,白飛揚卻驚覺一縷寒氣正從後背上冒出,慌亂的一把推開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