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漠南王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在與父王書房密談一番之後,父王便答應了不再計較他們在玉屏山遇襲一事。
本來二人應當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只不過在白飛揚這件事情上,他們大盛本來就是處於弱勢,白飛揚又不是一般的官家子弟所以處理起來才這般麻煩。
“白飛揚侮辱公主在前,欺我漠南在後,證據擺在眼前,你們卻一再推脫,如今即便是我說了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又有什麼作用?”
時辰的這一番話,讓楚釗臉上的笑容一滯,眼神變得有些陰惻了起來。
“我明明就是被算計的,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我剛人灌醉,隨便抓了一個人便是漠南的公主?”白飛揚眼見著形勢越發的不利於自己,忍不住大喊道。
“那依你的意思還是本公主算計你的不成?”白飛揚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都說得出來。丹鳳公主氣得俏臉發白,顫聲問道。
她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不喜計較,可這種話任憑來說誰都是不恰當的,她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公主,這話真要是被人傳了出去,可不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本公主提鞋的小廝都比你來的高貴。”丹鳳公主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
角落裡的白城,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只聽楚玉笑呵呵道:“這樣說話可不就傷了我們兩方之間的和氣。”
“以三皇子的意思,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時辰也十分別扭的說道瞥了一眼丹鳳公主,見後者臉色陰沉,卻也沒有隨意發作。
看來她還是記著王上的大事的,否則以她的脾氣只怕早就甩手走人了。
“如今,白公子與丹鳳公主既然已玉成好事,那倒是不如順水推舟,促成了這樁姻緣,一來可以保全公主名聲,二來也不會損害我們兩國之間的情誼。”
密室之中,白欣悅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微微的壓下自己心頭的那些煩躁,白飛揚面如菜色,垂頭喪氣的趴在地上,似乎一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
這般好的姻緣,哪怕是連他這個妹妹聽了都不免替她心生歡喜,丹鳳公主再怎麼樣也是漠南正兒八經的皇室,身份貴重。委身下嫁他一個丞相之子,說起來還是他白飛揚高攀了。
“我不同意!”這件事情的爭端一直都在這個問題上,其實丹鳳公主的容貌對她來說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大不了娶個花瓶放在家裡,他照樣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自打瞭解了丹鳳公主的作為之後,白飛揚的心頭就猶如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碰了她已經覺得惡心不已,真要是把她給娶回家,還不得受盡天下人的恥笑。
就怕哪一天生了孩子,也不一定是他白飛揚的。這樣的一個女人進了丞相府的大門,他白飛揚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綠帽王?
一想到這裡,白飛揚氣的心尖兒都發顫。
“你還是安靜點兒好。”楚玉說話的時候雖是笑眯眯的,臉上笑容不改,可眼神中的冷意白飛揚,卻是看得清楚明白。
無論怎樣放蕩不羈,醉心山水,不理政務,可說到底也是皇家人,那一份傲氣和尊貴,讓任何人在他的一個眼神之下也不由得低下頭來。
“大皇兄以為如何?”見此處再沒有反對之聲,楚玉問道。
“如果當真能促成二人好事,自然是極好的。”這話十分符合楚釗的心意,父王不想因為這件小事就讓大盛和漠南兵戎相見。
身份最高的兩個人都表態了,大理寺卿也是微微鬆了口氣,望向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