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後,白欣悅卻突然起了出門的心思,“去跟老夫人和父親說一聲上,我去善堂看看。”
“善堂?”木兮,這才想起來白欣悅,前些日子將自己在賞花宴上得來的所有東西都抵押了送去善堂,此刻去看看自然也是應該的。
芽兒得了吩咐,便去回稟老夫人和白城。
“這次你就不用跟著了,去花園裡折些花回來,有空我想要做點兒零嘴。”白欣悅回身對著浣紗說道,浣紗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走吧。”白欣悅淡淡道木兮笑著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浣紗看著這主僕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怨毒。
明明都是丫鬟,為什麼每次木兮就能跟在小姐身邊一起出去?她就不行?
這邊,楚蕭寒聽見聲音,抬頭便循著聲音的源頭而去,就見一個女子俏生生的立在他眼前不遠處,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那嬌憨的模樣顯然就是喬靈兒,她身邊還站著一臉溫和笑意的喬書墨,兄妹二人顯然心情極好。
“這妮子身子剛恢複,就吵著要過來找你,我耐不住她,只能給帶過來了。”喬書墨的語氣頗為無奈,楚蕭寒自然也是瞭然喬靈兒脾氣一但上來有多倔。
喬靈兒聽到喬書墨這般說一雙俏臉憋了個通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含羞帶怯的盯著楚蕭寒說道:“寒哥哥一路上辛苦了,快些進去吧。”
楚蕭寒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的從喬靈兒身邊走過,喬靈兒美眸中閃過一抹黯然,對上喬書墨有些擔憂的眸子,乖巧的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進了正廳,楚蕭寒坐在主位上,“你的身子可好了?”
“已經好的快差不多了,多虧了寒哥哥推薦過來的那個大夫。”聽到楚蕭寒關心自己,喬靈兒笑得沒鼻子沒眼的。
對於喬靈兒這樣一副傻樂的模樣,喬書墨搖了搖頭,深表無奈。這個妹妹平日裡看上去倒是十分優雅自持,可怎麼一到了蕭寒面前就全然變了一個樣子。
這樣溫柔的語調,乖巧的神情就如同一個無害的小綿羊一樣,哪裡還有在家裡“作威作福”的樣子。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想到這兒,楚蕭寒有些神往,眸子緊緊的盯著一處,似乎是在回想著些什麼,看到他這般嚮往的神色,喬靈兒心裡猛的一突,一股莫名的酸澀自心底蔓延而開。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神情,她上次在玉屏山的時候也曾經見到過,是因為那個女子嗎?
“這是何意?”喬靈兒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之中不可自拔,自然沒有聽明白楚蕭寒話語裡的意思,可喬書墨是個明白人,連忙追問道。
“這個你們後來就會知道的。”因為有著白欣悅的叮囑,楚蕭寒自然也不便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只會讓幾個人之間更加尷尬而已,因為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白欣悅有什麼理由能夠讓她這般為了一個陌生人打算。
見他賣關子,喬書墨自然也不便追問。但凡楚蕭寒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吐出一個字來。
“對了,漠南的使者來了之後,白飛揚便被聖上下獄了。”喬書墨想起自己今日來的目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