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銀票給我,我就放過這個女的。”虯毛大漢不耐煩的催促道。那個女子也是可憐兮兮的望著金元寶大有催促之意。
“姑娘可否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天子腳下,若真是有人逼良為娼,自然也是不能放縱的。”白欣悅沒有理會金元寶疑惑的眼神,徑直朝著哪個女子淺笑著問道。
女子對上白欣悅明亮的似乎能夠看透人內心的眸子,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危險,一臉悽苦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抽泣起來。
“這位姑娘說她家中貧苦,世代以耕田為生,奈何父親染上賭癮,借了這個男子的銀子去賭坊虧完了,這個惡霸將老父親打死,還要逼著她去賣身掙錢。怎麼了姑娘有什麼不對嗎?”
金元寶也是從頭看到尾的,各種緣由還算是清楚,對於女子的閉口不言只當是受驚過度,便自己上前說道。
白欣悅聽了這番說辭,臉上嘲諷的意味更濃,轉身朝著大漢問道:“這位姑娘的父親欠了你五百兩銀子?”
“是,是啊!”虯毛大漢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大。好像這樣就能夠讓人相信似的。
“眾位可都是聽得清楚了?”白欣悅環顧四周,淡淡的問道。許是因為出面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圍觀的人倒是沒有多少的為難,紛紛點頭應是。
“就這個姑娘所說,她們家世代務農,耕田為生。時常勞作的人風吹日曬,手掌粗糙。但看這位姑娘,肌膚瑩潤光滑,吹彈可破,手掌細嫩,除了臉色稍白之外。沒有一點符合她自己的說辭。”
“再說這位公子所說的,姑娘的父親欠了他五百兩銀子。在場諸位可有誰清楚,賭場賭金的下限是多少?”白欣悅問道。
周圍立馬有人熱心的回道:“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一個靠務農為生的老百姓,一年的收成且不足二十兩,又哪裡來的賭金?”
白欣悅的話似乎也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懷疑,他們紛紛將視線落在女子和大漢的身上。
“爹爹捨不得我做粗活,才會這樣的。”女子被這麼多人盯著,有些怯懦的說了這句。
“這樣倒也說的過去,可姑娘手腕上金玉堂的鎏金手串該不會也是你爹爹買的吧?”這東西少說也要五十兩銀子,真要按照她所說的,那就全然是矛盾了。
“廢話什麼,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那個老漢是從我這借的銀子。當然是要還的。”大漢野蠻的推了推身邊的這些僕人,扯著嗓子喊道。
“借的?那麼請問,老漢實在在你這裡抵押了什麼貴重的東西。能讓你借了五百兩出去?”
白欣悅話音剛落,眾人嘩然,尤其是金元寶,一臉氣憤的等著這兩個人,要不是剛才白欣悅出聲,他可就白白的被騙了五百兩!
“我,你……”大漢結結巴巴的說了兩個字,半天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而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臉色則是更白了。
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
“再說了,這裡是帝都最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卻徹底遠離了那些煙花柳巷,公子在這裡鬧騰,卻連一個個瘦弱的女子都拉不動,豈不是笑話?”白欣悅冷笑了一聲,嘲諷道。
“將這兩個騙子給本公子押回京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