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人所託說是十萬火急,本公子也不屑於做樑上君子。”谷雪衣澄澈的眸子中似乎是浮現了一抹笑意。
白欣悅才想到她拜託楚蕭寒的事情,她是要找他,可也沒有讓他非得三更半夜來把!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白欣悅扯下外袍披在身上,饒過屏風走出去就看到谷雪衣輕車熟路的拿著她的茶杯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想必前因後果,穀神醫應當都已經聽說了,那麼明人不說暗話,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出手醫治喬靈兒?”
與其彎彎繞繞,你來我往的說些客氣話來浪費時間,倒不如趕緊把話挑明白了,盡快打發他走。否則萬一被人撞見她的,閨房裡半夜三更出現一個男人,她豈不是百口莫辯。
大夫人和白城最近想必是要密切的盯著她的院子的。
“三小姐說話爽快,人我可以出手醫治,但是條件我還沒有想好,不如就先欠著吧。”谷雪衣看著眼前這個肌膚賽雪,唇若施脂的青衣少女,十分認真地說道。
白欣悅當下點點頭,“那我先替靈兒謝過神醫了。”不管怎麼說,喬靈兒的性命是可以保住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本神醫真是好奇,三小姐和喬閣老府可是非親非故,也未有舊時淵源,怎麼就對喬大小姐的病這麼上心?”他專門讓人查過白欣悅,可以確定他與喬靈兒之間並無交集。
是什麼原因能夠讓她為了一抹陌生人做到這種程度?
“莫不是三小姐喜歡上了喬閣老家的公子?”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行得通了。
白欣悅滿臉的黑線,這人的思維還真是天馬行空,連這麼荒謬的念頭都能想出來。那喬家的公子自然是個豐神俊逸的人物,可別說她這一生不會再容許自己對任何人動心,單單是他們二人的身份也註定了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穀神醫說笑了,我只是敬佩喬閣老高義,一生戎馬,不忍見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罷了。”這話說的白欣悅自己都不相信,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難不成要她說喬靈兒和她總會成為生死與共的姐妹,她前提替喬靈兒做部署?這樣一來,她白欣悅豈不是要成了一個妖怪了?
“三小姐真是幽默。”谷雪衣淡淡的勾起嘴角,有些嘲諷的說道。
白欣悅聳聳肩,信不信由他了。
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她算計白欣悅的時候,怕是在那個時候,谷雪衣心裡就從不認為她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吧!也是,經歷過上一世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做個好人。
“既然事情已經商量好了那麼穀神醫請把。”白欣悅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谷雪衣面具之下似乎抽了抽嘴角,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是太快了吧。
想是這樣想,但谷雪衣也沒有打算再待下去。
“這下你可是放心了!”谷雪衣看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個人,他還真是不會管這檔子閑事。畢竟就憑白欣悅那一窮二白的模樣,根本就負擔不起請他出手的高額診金。
只要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勉強他。
“多謝了。”楚蕭寒清冷的眼底浮現了一抹笑意,使他整個人的面部表情看起來都柔和了一些。
“真的值得嗎?”谷雪衣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不是會做出的事情。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