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楚鴻表面上一派平靜,語氣淡然的問道,可他掩在長袍之下的雙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該死!萬福酒莊的訊息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過,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僅僅知道個他手下有個酒莊而已。哪裡像白欣悅一般連名字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楚鴻現在已經悔的頭發都要白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和楚蕭寒定下那個賭約,現在是騎虎難下,要是不將萬福酒莊交出去,今日在驪山別苑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他楚鴻輸不起的話可就要傳遍整個帝都了。
可要是交出去……,光是想想楚鴻便疼得心肝兒都要碎了。萬福酒莊乃是他名下的産業裡最來錢的,佔了他所有經濟來源的絕大部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皇子舍不捨得!”白欣悅有意無意的往楚蕭寒那邊瞥了一眼,這就當是為了他們的合作給楚蕭寒的一針強心劑。,
白欣悅所說的這個酒莊楚蕭寒手底下的人也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可看他如此篤定自信的模樣和楚鴻那一臉猶如死了孃的神情,楚蕭寒也是不得不信了。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聰明!楚蕭寒想到此處,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這對於一直注意著他的楚玉來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欣喜的叫道:“四弟啊四弟,原來你也是會笑的。”
這話一出,楚蕭寒眼底的暖意瞬間褪去,換上了一臉的冰霜,楚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我兄弟十餘載,也沒見你對我笑的這麼和藹過。”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莫不成是天上下紅雨了?
和楚玉關注的重點不同,其他幾位皇子視線全都膠著在楚鴻的身上,他們幾位皇子手裡明裡暗裡都有著自己置辦的産業,光憑著那些俸祿只怕是連府裡日常的支出都吃不消。
這件事情也算是他們暗地裡達成的默契,從來不會搬到明面上來說。
舍不捨得事到如今還由他說了算嗎?楚鴻恨恨的想到,這個女人莫不成是專門生出來克她的,自從和她扯到一起,他楚鴻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
楚鴻硬撐著不說話,臉色漆黑如墨,任誰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怎麼好。
楚玉在楚蕭寒那裡吃了鼈,笑意盈盈的對著白欣悅說道,“不如白山小姐給我們兄弟講講,這萬福酒莊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楚玉這話正中白欣悅的下懷,以萬福酒莊對楚鴻的重要性來說,他是當真能夠做得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的。
“二皇子以為要不要臣女給眾位皇子們講講這萬福酒莊究竟有何特殊?”白欣悅噙著笑眼中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楚鴻哪裡還能裝作不知。
這其中的關竅要是明明白白的提了出來,他免不了要受一頓責罰,說不定連父王也會對他起疑。
楚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追根問底白欣悅究竟是怎麼知道萬福酒莊的存在的。
“回京之後,本王便將萬福酒莊的地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