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蕭寒的震懾,即便是白城想要動手也得考慮再三,大夫人不會這麼愚蠢,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動她。
她不會明面上下手,但是暗中的絆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白欣悅猜得一點也沒錯,白妙芙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去找大夫人哭訴,大夫人看到那傷口連一向都珍視的白淨瓶都給砸了,好生撫慰了白妙芙一番,卻是一點也沒有提要報複的話。
“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去招惹她。”大夫人沉聲道,動作的輕柔的挑了一些藥膏抹在白妙芙的臉上,那絲絲涼意讓白妙芙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消退了不少。
白妙芙一聽這話就像是隻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一樣,頓時就炸毛了。
“難道就任由她這麼羞辱女兒嗎?”白妙芙憤憤的說道,猛的坐直了身子,連臉上的疼痛都渾然不覺了。
“她現在可是宸王跟前的紅人,你也知道宸王的冷淡的性子,好不容易能夠和他搭上線了,你爹哪裡能讓人動她一根手指?”
大夫人嘆了口氣,只覺得要白欣悅是越來越難了,當下越發後悔之前都沒有將她給掐死,生生的給他們母女留了個禍害下來。
“什麼宸王?宸王怎麼可能和白欣悅扯在一起?”白妙芙覺得自己快要被妒火燒死了。
真要說起來,二皇子定然是比不過宸王的,不說宸王早就有了自己的封地和封號,就算是那一身的清冷高華,豐神俊逸的氣質,世間也無一人能夠出其右。
這樣一個謫仙般的人怎麼可能和白欣悅這個廢物有牽扯?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宸王今日親自送她回府,還出聲警告你爹爹。不管你想做什麼,這段時間都給我安靜的待著,賞花宴上再說。”
大夫人豈能不恨,她這輩子最恨的那個女人,她的女兒不僅好好的活著,還得到了宸王的青睞。再看看她的女兒,大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
希望能夠盡快的促成芙兒和二皇子的親事,這樣一來,她的心也算是定了。
白妙芙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得不拼命的壓抑著內心的不快,白欣悅,白欣悅,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第二日,白欣悅正在煮茶,就瞧見大管家步履匆匆的進了院子,人未至聲先至,“三小姐,你快去前廳瞧瞧,宸王命人送東西過來了。老爺讓您盡快過去呢。”
語氣畢恭畢敬,與先前那個不可一世,無理傲慢的簡直判若兩人,白欣悅覺得十分的諷刺,若不是楚蕭寒出面,他們那裡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她?
她欠著這個男人的,是越來越多了。
分明想要遠離,可惜總是事與願違。
白欣悅剛踏進正廳,就聽得一聲驚呼:“是鮫羅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