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二人還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白妙芙此刻卻不合時宜地問道。
二人嘴角一陣抽搐,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出來抓姦的吧?白城心裡多有不悅,知道楚蕭寒遲遲不肯讓他們二人起身,是因為白欣悅的緣故,宸王一向不喜理會朝廷中事。
他們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白城雖然跪著,但心思卻已然不知道交到哪裡去了,大夫人恨恨的瞪了白欣悅一眼,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宸王?那個以不近人情,清冷淡漠出名的宸王?
小賤蹄子仗著宸王的聲勢居然讓她下跪,要是白欣悅沒有在宸王面前嚼舌根,宸王又怎麼會刻意為難她?
“王爺,我爹爹向來有風濕,不宜久跪,你還是快讓他起來吧。”白欣悅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焦急”向楚蕭寒求情。
白城有些欣慰的對著白欣悅笑了笑,他有風濕的事情府裡知道的人並不太多,看來這個女兒心裡還是有他的。
楚蕭寒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丞相請起,本王此來只是為了送宓瑾回府,並無他意。”
白相和大夫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驚聞楚蕭寒薄唇裡蹦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由得疑惑道:“下官愚鈍,宓瑾是?”
“丞相糊塗了,自己的女兒難道都看不到嗎?宓瑾二字乃是本王送給三小姐的小字。”楚蕭寒意味悠遠的盯著白城,一字一句地說道。
白欣悅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蕭寒並未與她商量過這件事,小字乃是大事,向來有父母擬定,楚蕭寒這樣會不會有些越俎代庖了。
宓瑾,宓瑾!
白欣悅和白城同時在心裡細細地品覺得這兩個字總覺得蘊含深意,宓字轉意為隱藏處所,瑾可用作珍寶之意。
宓瑾,隱藏的珍寶,誰的珍寶?白城恍然大悟,是現在白欣悅與楚蕭寒二人之間流轉,這個丫頭什麼時候和成王走在一起了,竟也不與他說,害得他始終心驚膽戰的。
白城略帶責怪之意看著白欣悅,再怎麼說他也是父親這樣大的事情瞞著他,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過隨即白城心裡便油然而生一股喜意,倘若丞相府真的能和宸王結親,勢必更加如日中天。
“老臣明白,定當會護著這丫頭,如珍如寶。”最後四個字,白城咬得極其重,算是他給楚蕭寒的一個承諾,楚蕭寒見此,星眸轉向白欣悅,似是十分得意。
白欣悅啞然,她完全沒有料想過事態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楚蕭寒話都說得如此明白,白城就是那種順竿爬的性子,能抱上這樣一個大粗腿,哪裡能不積極?
大夫人一直在心裡不停地咒罵白欣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可自拔,直到白城說出這句話,她才清醒過來,“相爺……”
“閉嘴。”知道她要說什麼,白城立馬低斥了一聲,今時不同往日,既然月兒得了宸王的眼,那麼誰也不能動她。
大夫人想了又想,只能暗自去生悶氣,宸王是什麼人整個帝都哪有不知道的,要想讓相爺與宸王為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從他對待楚鴻和宸王二人的態度便可以窺見,宸王的地位猶然在楚鴻之上。
看來要想對這個小賤人下手,還要另尋他法。
就是可憐他的芙兒聽到這個訊息,怕是又要整日整日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