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架勢,就差把琳琅閣清掃一空了。
木兮聞言頓時笑眯了眼,她就說呢,自己小姐什麼時候轉性了,居然任由那人出言侮辱。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那是,你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怎麼能和我家小姐相比。”那丫鬟驕傲的如同孔雀一般,卻絲毫沒有留意到周圍人看著章晨軒的眼神頓時變了。
“什麼時候丞相府也成了低門小戶?看來在章小姐的眼裡,除了珠寶首飾什麼也放不進去。”清冷的男聲如同北山寒霜,沒有一絲溫度。
趕忙讓出一條路來,楚蕭寒閑庭信步,在侍衛的陪伴下走了進來,老掌櫃臉色一變,要說些什麼,便被楚蕭寒打斷:“本王竟也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武將的俸祿居然那麼高了。”
“是宸王!”
“平日裡連個影子都看不著的人,今日倒是湊在一起了。”
“居然是個王爺,今兒真是太幸運了。”
“是啊是啊,那女子太刁鑽跋扈的一些,該好好給個教訓”。
……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白欣悅瞧著那一抹翩然的身影慢慢的朝著她走近,心猛地漏了一拍,別過了頭。如今在這帝都裡,他們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不能露出任何差錯。
楚蕭寒是個麻煩,她向來討厭麻煩。
“宸王,我……”章晨軒的臉上迅速的染上一抹緋紅,有些害羞地抬頭瞧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
白欣悅在一旁看得好笑,剛才在她面前可不是這樣一副乖順的模樣。
“章小姐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不要誣辱了將軍的名聲才好。”蕭寒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視線落在白欣悅的身上,可白欣悅就是莫名的覺得楚蕭寒是因為她才踏足這裡。
被自己的心上人這樣當眾指責,章晨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心儀宸王許久,奈何沒有機會親近,今日在琳琅閣偶遇,他卻一昧的幫著這個女子說話,怎麼能不傷心。
“看,丞相府的小姐穿的這樣素淨,連頭上簪子也沒有幾根,反倒是這個將軍的女兒穿金戴銀奢華不已,足以窺見章將軍的為人。”群裡一個書生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大聲說道。
被他這樣一提醒,眾人頓時如同醍醐灌啊,將軍的職位還沒有丞相的官職高,連丞相尚且如此清簡,您的女兒卻在這琳琅閣裡大肆揮霍,那她的錢銀都是哪裡來的?
“前面是怎麼了?”楚鴻近幾日心情十分煩躁,好不容易召集幕僚得了個主意,這幾天安排下去去停在這條街上已有半個時辰了。
“回王爺,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和章將軍的千金起了爭執,宸王好像也在。”
侍衛的話讓楚鴻都有些怪異,楚蕭寒那可不是個多管閑事的性子,一個月也不見得他開口說幾次話,怎麼今日摻和進來這種小事?
“把前因後果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