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寒清冷一笑,他轉身,身子前傾,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容上,他清冷道,“因為本王知道你……恨你父親。
”
看著白欣悅面色明顯一僵,他薄唇微勾,直起身清冷的看著她,“後天出發,本王會讓人暗中聯系你。”
楚蕭寒越過他朝外面離去,在他擦過她身側時,一股淡淡的氣息擦過她的鼻翼,很好聞。
她心神陡然一顫,轉身看著已然消失的身影,震驚的垂眸。
他是如何得知的?
她恨自己的父親,但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一直將自己的恨掩藏著,不讓任何發現。
瞞過了白相,瞞過了大夫人,瞞過了楚鴻,卻沒想到她極力掩藏的一切被這個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這一刻她不知為何,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知道楚蕭寒為何如此篤定。
她飛快追了出去,在丞相府外看到楚蕭寒的身影,她疾步追了過去,似是知道身後來人是誰,楚蕭寒頓住身形,站在那裡。
白欣悅走到他身前,抬眸看著他,問道,“告訴我一個理由,你為何知道我恨我的父親?”
楚蕭寒垂眸,眉宇清冷的凝著她,半晌他身子前傾,目光與她平視,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話落,楚蕭寒越過她離去,迷離冰冷的月光下,她轉身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這句話不斷的徘徊在她的腦海中,她一直望著楚蕭寒消失的身影,眸光泛著說不清的情緒和思緒。
對於楚蕭寒的背景,她並非特別瞭解,但她只聽說過,楚蕭寒的母妃死於後宮,是用白綾自盡。
方才在於楚蕭寒對視的那一眼,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眸底掩藏的那一抹恨意。
很濃,濃到揮之不去。
她收回視線,轉身走進丞相府,在走到自己院中的那一刻,忽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瞪著她,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她頓住腳步,抬眸看著站在院中的楚鴻,眉宇驟然一蹙,平靜的心也在這一刻沸騰,盈滿了仇恨。
“你去了哪裡?”楚鴻朝她走來,眸光冰冷的看著她,那眸底的厭惡被他這一刻掩藏起來。
她譏諷勾唇,壓抑住內心的恨意,冷聲道,“出去散心。”
話落她越過他走向方中,卻在經過他時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很用力,抓的她很疼。
白欣悅忍住那股痛意,轉身冷冷的看著他,“還有事?”
對於她突然的冰冷,楚鴻愣了一瞬,微微蹙眉,“你在跟本王耍脾氣?”
耍脾氣?
他有什麼資格讓她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