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宮羽第二天一早去見的顧離和。
顧離和自從知道洛宮羽被“燒死”以後,整個人就陰鬱起來了。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簡直就是個黑麵羅剎。
伺候顧離和的人都知道,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想不開去顧離和麵前晃,否則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洛宮羽換了身女裝,青色的襟子,下面穿的是月白色八幅牡丹裙。頭發只綰了個簡單的發髻,臉上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素面朝天。
洛宮羽來到顧離和房門口的時候,天還矇矇亮,徘徊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萬一顧離和還在睡,豈不是把他吵醒了。
顧離和並沒有睡,一夜無眠。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洛宮羽,索性就不睡了,點著蠟燭看了一夜的床幔。
洛宮羽的影子倒映在門窗上,顧離和以為是丫鬟,翻來覆去睡不著倒不如起來忙政務。
“進來伺候洗漱。”
顧離和的聲音依舊像從前那般溫潤,只是免不了帶著幾分疲憊,洛宮羽的眼眶濕潤,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離和已經起身下床,背對她站著,等了半天不見人伺候更衣,顧離和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訓斥。
“怎麼還不……”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剩下的字就被顧離和吞回了肚子裡。
外面的天還沒完全亮,屋裡還點著蠟燭,在昏黃的燭光下,洛宮羽現在那裡顯現出幾分不真實的感覺來。
尤其是顧離和,他險些以為自己要魔怔了。
“卿卿?”
洛宮羽聽到顧離和這樣喚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是我,我來了。”
顧離和激動的一把抱住眼前的人,生怕下一秒她就會化成一道煙霧消散一般。
柔軟的身體被擁入懷中,洛宮羽感受到了從所謂有的安心。
兩人相擁一句話都不說,良久,顧離和的心才定了定。
“卿卿,我想你想的快發瘋了。”顧離和從前不會和她說一些酸唧唧的情話,這是為數不多的幾次。
尤其是在久別重逢後顧離和這樣說,更是戳中了洛宮羽心裡最柔軟的那處。
顧離和的神色變了變,突然想起一件事。“朕一定要嚴懲歐陽楓,叫他聽風就是雨,讓我以為……”
洛宮羽偏著腦袋不明白顧離和的意思,“皇上派人去長安了?”
顧離和點點頭,洛宮羽心中明瞭。
“是不是回來報信的人說我已經葬身火海了?”
顧離和緊抿著唇不說話,方才他沉浸在於洛宮羽重逢的喜悅當中,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洛宮羽在宮中,即便是歐陽楓帶回來的訊息有誤,洛宮羽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兩個人分別的太久,這中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說的清楚說的完的。
洛宮羽先解釋了一下自己“葬身火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