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夷族可汗實在捨不得這麼一員猛將,不管是領兵打仗還是戰略,都比他原來手下的那些人強上許多。
夷族可汗面色極沉的從阿洛的營帳裡出來,幾個兒子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道,“父汗,阿洛將軍怎麼樣了?”
“阿洛將軍不會死吧?他死了,我們上哪裡再找這麼好一個幫手去。”
“就是就是,有人去打仗就不用我們上戰場了,戰場那麼危險,我去了豈不是白白送命嗎?”
夷族可汗聽著兒子們七嘴八舌地爭吵著,心裡突然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伸手一個巴掌打在了離他最近的兒子臉上,用力之大把那人的頭都打的偏向一邊。
“一個個的貪生怕死,酒囊飯袋!戰場怎麼了?阿洛都能上去,你們就為什麼不行?”
夷族可汗怒斥著幾個兒子,恨鐵不成鋼道:“我知道你們都盯著我的王座,可是知道我為什麼遲遲不肯立繼承人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面對盛怒的父親都不敢說話。
“我原本屬意完顏,結果他自作主張白白送掉了性命。接下來又是賽坦——”
說起賽坦,夷族可汗的喉頭瞬間哽咽住。
“庫勒一直在埋怨我偏心賽坦,可是他怎麼沒從自己身上找到原因?”
夷族可汗道:“你們都是我的兒子,一開始我都是一樣疼愛你們的,可是為什麼後來的差距越來越大,難道你們心裡就沒點數嗎?”
小兒子出來道:“父汗教訓的是,兒子記得了。明天兒子就向將軍們討教兵法。”
夷族可汗拍了拍小兒子的肩膀道:“不錯巴格爾,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前幾個看起來很有希望的兒子都沒了,夷族可汗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小兒子上。
巴格爾烏黑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動著,為得到了父親的贊許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已經遭到了兄弟的記恨。
營帳裡,夷族巫醫已經給阿洛包紮好了傷口,一旁陪侍的一名士兵問道:“巫醫,阿洛將軍的傷口怎麼樣了?”
巫醫搖了搖頭道:“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阿洛將軍的傷特別重。若是能醒的過來這一關就算是挺過去了,若是醒不過來……”
後面的話巫醫沒有說,可是隨侍也聽明白了。
“巫醫,可汗可是要你務必治好阿洛將軍的。”
巫醫想起剛才夷族可汗那暴怒的模樣,心裡也有些害怕。畢竟可汗剛才說了,阿洛將軍死了就要他陪葬。
人都是惜命的,更何況他過得挺滋潤的,也想在這世上在留幾年。
巫醫捊了捊花白的山羊鬍子道:“有一個辦法,是我從古書上看來的。但是這方法極為兇險,我也沒有用過。”
巫醫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阿洛道:“若是可以,我也想試一試。可是就怕萬一不成功……”
隨侍也有些為難,他們確實冒不起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