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珠道：“其實說要找到這挑唆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二皇子平日裡最親近誰，多半就跑不了了。”
洛宮羽挑眉看了一眼喜珠，顧景宸平時最親近的人就只有她，顧離和，顧雪裡和顧景楚罷了。
她沒教他，顧離和也沒教他，顧景楚自己還是個孩子，那就只有顧雪裡了。
顧雪裡是不會害顧景宸的，想到這一點她索性也就不管了。
顧離和出征的事迫在眉睫，當天夜晚勤政殿的燈火一夜未息，大臣們一批又一批的進進出出。
那都是在交代以後的事情，顧景楚一個半大孩子陪了這些人一夜，第二天早上送顧離和出城的時候還在昏昏欲睡。
洛宮羽看不過，就叫人給他送了杯濃茶過去提神。顧景楚一看是她送的，立刻收了手換了一臉防備的表情。
洛宮羽笑了笑，她這算是熱臉貼冷屁股了嗎？
顧離和一身盔甲，顯得十分精神威武。洛宮羽現在是後宮位份最高的嬪妃，領著後宮眾人來宮門口送顧離和。
顧離和把手放到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道：“等朕回來。”
洛宮羽鼻頭有點酸，眼圈也泛紅了。“好，臣妾會在這裡等著皇上回來。”
“嗯。”
洛宮羽把一個包袱遞給顧離和道：“這是臣妾為皇上做的一件冬衣，裡面還有一個荷包，是阿宸特意從法華寺給皇上求來的平安符。”
顧離和看著手裡的包袱，心裡劃過一陣暖意。“你們有心了。”
顧雪裡和顧玉裡二人自然也在隊伍中，顧玉裡上前一步對顧離和道：“皇兄，照顧好自己。臣妹不能替你分憂。”
顧離和笑道：“保家衛國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你一個女兒家來摻和什麼。——你好好照顧自己，從小身子就弱。”
顧玉裡眼含淚花的點了點，顧雪裡嘴角動了動，看著顧離和似乎有話要說。
顧離和也轉頭看著她，見她半天沒開口索性就把頭扭了回去。
“皇兄。”顧雪裡輕聲喚了他一聲，顧離和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顧雪裡心頭一動，“路上小心。”
顧離和點了點頭，道：“雪裡，朕知道了。”
顧雪裡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眼看著時間就要差不多了，顧離和抱了抱幾個小女兒，翻身上了一批高大的白馬。
“你們都回去吧，外邊兒風大。”顧離和回頭道。
洛宮羽突然一個人跑上了城牆，目送著顧離和的大軍出城。直到她踮著腳也無法看到大軍的影子，在才青杏的勸說下下了城樓。
顧玉裡在城樓下等她，洛宮羽抹了抹眼淚道：“清寧長公主還不回去嗎？”
顧玉裡嘴唇動了動，道：“我剛才也想和你一樣去城牆上，看皇兄的大軍離開長安。”
洛宮羽有些不好意思，“那長公主為什麼不上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