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各位娘娘,良妃娘娘得的根本不是病,是德妃娘娘指使奴婢給良妃娘娘下的毒。”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德妃的臉更是嚇得煞白,德妃起身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荷花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誣賴本宮!”
“既然娘娘對奴婢無情無義,那奴婢也不用拼死為娘娘頂罪!”荷花眼神狠厲的看著德妃。
洛宮羽看了眼荷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荷花會意:“德妃娘娘說了,大皇子要是想當太子,就必須把良妃娘娘給鏟除了。”
“否則,二皇子有良妃娘娘這麼一個母妃,說不定要越過大皇子當上太子。”
這套說辭很容易就讓大家信服,畢竟現在前朝的事情也扯上了後宮的妃嬪們。尤其是這兩個有孩子的妃嬪,為了太子之位互相陷害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顧離和沒做任何反應,只是坐在那裡閉著眼睛聽著。沒有反應更叫人害怕,生怕他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
德妃渾身上下都在抖,害怕有之生氣也有之。幾股情緒扭在一起,使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胡說!你胡說!”德妃沖荷花吼道。
顧離和不悅的看著德妃,平時那麼賢良恭順的德妃,怎麼跟只炸毛的獅子一樣,一點體態風度都沒有。
德妃沒有留意到顧離和對她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倒是一旁的桐魚眼尖的看見了顧離和的眼神偷偷的拉了拉德妃的袖子。
德妃此刻哪裡反應的過來,桐魚沒辦法,只好藉著角度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一句。
德妃突然驚醒,可是顧離和已經不想在聽她說什麼了。
“你繼續說完吧。”
這句話是對下面跪著的荷花說的。荷花看了眼德妃似乎有些害怕。
“奴婢本是芳華軒的粗使宮女,和德妃娘娘身邊的桐魚是老鄉,平日裡說過幾句話。突然有一天她拿著一包藥粉來找奴婢,叫奴婢把藥粉放過良妃娘娘平時點的香料裡。”
“事成之後不僅讓奴婢出宮還給奴婢一大筆銀子。”
荷花說到這裡,眾人都有些鄙視的看著荷花。她們這類人最痛恨的就是背主的奴才了。
洛宮羽放下手裡的茶杯,道:“德妃都給了你什麼?叫你這樣來害自己的主子?”
荷花泣不成聲道:“奴婢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聽了桐魚的話給娘娘下毒。”
顧離和直接叫寧祿海去傳太醫來,又轉頭對青杏道:“去把你主子平日裡用的那個香料拿來,一會兒讓太醫驗驗。”
德妃一聽,額頭上原先滲出的細密汗珠已經變成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事到如今她反而更能安靜下來了。
太醫很快就提一個藥箱過來了,檢查了青杏拿來的盒子道:“回皇上,這香料裡頭摻了大量的毒粉。至於是什麼,微臣還得查證。”
現在只要知道這香料是有毒的就成了。荷花也開口道:“這要藥粉,奴婢那裡還剩下半包。”
“速去取來。”顧離和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一會兒喜珠便拿了一個藥包進來給太醫檢查,太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香料盒子和藥包道:“這盒子裡的東西,這這位姑娘剛拿來的東西是一樣的。”
顧離和點了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
“諾。微臣告退。”
顧離和此刻開口問了德妃:“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德妃顯得很平靜道:“回皇上,臣妾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那你是認罪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德妃,這個在深宮浮沉多年的女人會不會在這次交手中跌入深淵。
“臣妾沒有認罪。既然人證也在,臣妾就請皇上拿出個物證來。”
德妃平靜道,彷彿現在陷入風波的人不是她一般。
洛宮羽對荷花道:“你可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是德妃指使你給本宮下毒的?”
荷花點了點頭,“德妃娘娘曾經賜過一塊玉佩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