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證據叫本宮如何信你,總不可能因為你一個小宮女的話,本宮就去德妃那裡鬧吧?”
洛宮羽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荷花一眼,荷花急的滿頭大汗。
是啊,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宮女罷了人微言輕的。那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德妃,良妃有什麼理由相信她的話去得罪德妃呢?
侍梅看荷花著急,抿了抿唇笑道:“你可別著急娘娘一向寬宏大量。不如你再認真想想,你既說是德妃指使你的,那總得給你個什麼好處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荷花一個激靈道:“良妃娘娘,奴婢想起來了德妃宮裡的桐魚姐姐曾經給過奴婢一包金瓜子。”
“還有別的嗎?”金瓜子這東西只要是個宮裡就有證明不了什麼,洛宮羽要的是能直接證明對方身份的東西。
拿著一包金瓜子去有什麼用?
洛宮羽搖了搖頭,荷花越發急的抓耳撓腮的,吱吱嗚嗚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有用的來。
青杏見狀,“娘娘,既然她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那咱們就把她關到暗室裡去吧。”
“別,奴婢求娘娘不要啊!”一聽說要關到暗室裡去,荷花又要嚇得哭出聲來。
“想起來了!”荷花彷彿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道:“桐魚,她給過奴婢一個令牌。是能在夜間出入鹹福宮的,方便奴婢去那裡拿藥。”
“拿藥?”洛宮羽笑了笑,“原來你們給本宮下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荷花又是一個勁兒的磕頭,洛宮羽擺了擺手,“別磕了,你要是說不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本宮一樣不會放過你,磕再多頭也沒用。”
豆大的汗珠這荷花的臉頰滾下,“啪嗒”在地上砸出一個小水花。
“是從半個月前,大皇子剛從假山上摔下來的後一天,桐魚拿了一包藥粉來找奴婢。”
“桐魚與奴婢是老鄉,便和奴婢聊了幾句,說完話之後她就塞了包藥粉在奴婢手裡。”
“接下來便是她慫恿奴婢給娘娘下毒了。”荷花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據說是這毒是德妃孃家的秘毒,一般人是沒辦法解開的。”
“德妃孃家秘藥?”洛宮羽反問道:“如果真的是德妃孃家的秘藥,這事兒就更難了。”
荷花聽了,連忙道:“這事兒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奴婢恰巧知道德妃家管家也會制這藥。前幾年德妃的父親告老還鄉之後,那管家留在了京城。”
“奴婢願意將功折罪,替娘娘去找到那個管家。”
侍梅看了看荷花,彎下腰湊到洛宮羽耳邊道:“娘娘,奴婢覺得這個荷花怪怪的,她一個宮女怎麼可能知道德妃家這麼多事。”
這一點,洛宮羽自然也是想的到的。所以荷花的這番話並沒有讓她信服多少,反而叫洛宮羽越發懷疑起她的動機。
荷花看著對面主僕幾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們並沒有相信她。於是咬了咬牙道:“奴婢真的沒有騙娘娘。”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德妃的孃家在長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一個宮女怎麼都知道外頭的事?”
侍梅把這話說出來,荷花徹底焉了。
“其實奴婢剛剛對娘娘撒了謊。奴婢原先也是德妃娘娘家裡頭的丫鬟。後來犯了點錯被趕了出來,管家託關系給奴婢送進宮裡來了。”
荷花說完,保證道:“奴婢發誓,不必這次絕對不敢欺瞞娘娘,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見荷花信誓旦旦的樣子,洛宮羽道:“行,先把荷花帶下去,放到庫裡關著。等我們找到那管家,就能知道荷花說的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