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奢華,總彌漫著一股檀香的味道,讓人聞了安神靜氣。
寧祿海到時,皇後正在誦經。一路還看了看皇後的背影,極有耐心的等她把經誦完。
“寧公公怎麼來了?”皇後起身看著寧祿海手裡的聖旨,苦笑道:“皇上是下了決心要殺我了?”
“娘娘,最近宮裡的事您也聽說了吧?”
皇後點點頭,她早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所以表現平靜道:“寧公公,本宮好歹是一國之母,死也要死的體面些,請公公給本宮留些時間。”
寧祿海點點頭:“請娘娘去吧。”
皇後剛進內殿,便有一個小宮女從門口走進來。寧祿海剛要叫人攔她,只見那宮女抬起頭來,寧祿海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
“長公主這是要幹什麼?”
顧雪裡笑著往寧祿海手裡塞了銀子道:“本宮進去一會兒,公公可要行個方便才是。”
寧祿海點頭哈腰道:“這是自然,請長公主進去吧!”
顧雪裡笑著點了點頭,走進皇後的寢宮。
皇後正對著菱花鏡描眉,看到鏡中出現一個宮女身影,還以為是星兒或者月兒。
“怎麼才來?來幫我換衣服吧。”
“皇嫂,是我。”
皇後一聽這聲音猛地轉過頭看著顧雪裡道:“怎麼是你來了?”
顧雪裡笑得人畜無害,“皇嫂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有些事我想還是應該告訴皇嫂一聲。”
“什麼事?”
“星兒很早就背叛你了。”
“你騙人,星兒是我從定遠候府帶出來的丫鬟!”
顧雪裡笑道:“皇嫂,星兒在沒進定遠候府時,是百家走失的二小姐。是百嬪的妹妹。”
皇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顧雪裡繼續說道:“你把人家親姐姐害了,人家能和你一條心?——你給宮羽下毒那回,那支白玉簪就是星兒放的。”
“我和皇兄知道林瑒沒死。”顧雪裡一挑眉,“不過你頂著一副一模一樣的身軀把人家騙的團團轉是不是不太好?”
皇後倏然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從那裡知道的。”
“別忘了,星兒是我的人。”顧雪裡頗有些得意,道:“定遠候長女羅君敏溺水死了,於是定遠候李代桃僵把雙胞胎次女羅君淺給送進宮來了。”
皇後聽著聽著,突然就笑了:“姐姐知書達禮,溫柔體貼。和她一比我什麼也比不上。我遇見皇上要比她早,憑什麼她嫁入皇家榮華富貴,我就只能嫁給林瑒一個小小的副將!”
“所以呢?”
“所以……哈哈哈。”皇後略微有些癲狂:“所以。所以我把她殺了,殺了!”
顧雪裡搖頭道:“你居然連親姐姐也殺了,果真是蛇蠍心腸。”
皇後已經到了瘋癲的邊緣,顧雪裡不想在與她多說什麼。只問道:“告訴我,林瑒手裡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