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嚴心虛的瞄了要震怒的顧離和,立刻低下了頭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顧離和漸漸壓下心中的怒火把桌子上的供訴狀算甩到徐崇嚴身上道:“你怎麼解釋?”
“這,這,皇上這證據是可以偽造的,還望皇上明查還臣清白。”
顧離允躬身道:“皇兄,出了物證,臣弟還有人證!”
“帶上來!”
“遵旨!——帶人證上來!”
殿外侯著的侍衛拖著兩個死屍一般的人到大殿來,顧離允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這北周帝調教出來的人未免也太狠了些。
滿朝文武見了都捂著眼睛不敢看第二眼,他們實在是怕會做惡夢啊!
二人被隨便扔在殿上,顧離和不悅道:“六弟,這就是那幾個夷族人?”
“是!”
地上的手腳被廢的兩個人在光滑的地磚上匍匐著,頭發蓬亂,裸露在外的手和腳上都是血,一開口嘴裡都是血。
這怕是連牙都給拔了。難怪一向視忠義為命之根本的夷族人會招供。
“酒,酒命,救,救命。)”
“說,我說,洛丞相,無,無辜。”
定遠侯上前一步道:“皇上,此二人這個樣子怕是受了嚴刑逼供啊,他們說的話不一定可信!”
“侯爺說得對,可是本王找到了這個。”
顧離允拿出兩封信來道:“皇上,這兩封信是臣弟找到的,是夷族與我朝官員通訊的證據。”
????寧祿海下去把信件呈上,顧離允繼續說道:“不過臣弟還很奇怪,這與夷族通訊的居然是告發洛丞相有功的徐大人。——徐大人你怎麼解釋?”
顧離和看完把信往桌子上一拍道:“徐崇嚴,你還有何話說,這上面的你的私章應該不是造假吧?”
徐崇嚴面如土色,向定遠侯遞了幾個眼色尋求幫助。可是定遠侯已經打算放棄他了,又怎麼會冒著引起皇上猜疑的危險給他幫助呢?
徐崇嚴見定遠侯絲毫沒有理會的樣子死了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是我,都是我。”
“那你為什麼要陷害丞相?”顧離和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定遠侯問道。
“微臣舊年家境貧寒,老父臥病在床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我可以為國效力,那年的秋闈我落了第,就想去求洛丞相看在師徒的份上幫我一把。”
徐崇嚴說著說著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可是他居然把我臭罵了一頓,還派人去到家裡說不再收我做學生,父親聽了血氣上湧,當晚就去了!”
“所以,所以我一定不能放過他,我要報仇,報仇!”
????殿上有人看他情緒失控近乎癲狂,怕場面失控連忙叫來侍衛把他拉住,徐崇嚴掙紮不開,被按在地上下巴在地上摩擦發出“淄溜,淄溜”的聲音。
顧離和拂袖而起道:“大理寺卿徐崇嚴,裡通外敵陷害忠良,三日後腰斬於東市門口。三族之內,男子流放邊疆,女子充為官奴!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侍衛們把徐崇嚴和兩個不成人樣的夷族人拖走,小太監們開啟水沖洗著被血弄髒的地板。文武百官兩兩三三的散去,議論著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