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明顯不想提這些陳年舊事。
看著千靈聖人眉宇間的死亡氣息，林行言語中有些傷感：“你壽命也所剩無幾了……端坐靜心湖，卻不飲一杯烈酒？何以快哉？”
“呵呵……”
千靈聖人灑脫一笑，似乎早已看透紅塵。
“沒有幾年可活了，也許久不曾飲酒，太烈，燃不起當年豪壯！”
“不準備嘗試一下？”
林行語氣忽然變的凝重。
“說不定真能成一世仙。”
他們這個存在，一世仙是所有人都在避諱的東西。
果然！
千靈聖人聞言沒有立刻說話。
只是一雙眼眸之中，流露出太多故事，憧憬，悔恨，澎湃，狂傲，只是最後全部歸於平靜，落寞的搖了搖頭。
多少聖人在博一世仙，露出醜陋不堪的一面。
無助，恐懼，痛苦，掙扎，最後無非塵歸塵，土歸土。
一生所見！一生所聞！
太多！太多！
“天下本無仙，何為一世仙？”
“就連你當年也都敗下陣來，若非你家族人強橫，拼死奪回了你一口活氣，恐怕天下再無林行此人，面對一世仙，老夫先是無心，更是無膽……”
“如今天下無仙！”
說完此話，千靈聖人明顯蒼老許多。
沒有往日的威風，也沒地位的不同，更像是璀璨一生，最終內心失去了光的老人。
“豈有一杯烈酒，激不起的漣漪？”
林行開口說道。
“哈哈……一身風塵土，半碗生死飯，已不是那滿口少年郎，你踏不上那扶搖直上的雲，也觸不到那虛無縹緲的夢，更經不住這一口烈酒的陶醉。”
千靈聖人說到這裡，竟然淚流滿面。
“那麼我押一注希望！”
林行忽然開口道。
“押給誰？”
千靈聖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可說，只是有機會！”
“呵呵……”千靈聖人搖了搖頭，並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你不要欺詐老夫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與老夫閒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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