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體貼的扶他躺好,喜悅笑道:“對不住,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大家夥都叫她阿妧。那個字怎麼寫我可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告訴你,我姓樂,單名一個歡字,家裡人都叫我阿歡。”
“多謝阿歡姑娘。”趙戈客氣的道謝,“可否請教下,阿妧家裡都有什麼人麼?”
他受傷極重,說話困難,嗓子很疼,但急於知道阿妧的身份,身體上的疼痛便不放在心上了。
“阿妧是我妹妹。”門前傳來沉穩的男子聲音。
趙戈順著那聲音艱難轉頭,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警覺的看著他。
“大哥。”阿妧歡呼著跑過去。
“阿妧乖。”男子目光溫柔了,伸手摸摸阿妧的頭,像大人對小孩子一樣。
阿妧笑得很開心。
趙戈凝視著那男子,緩緩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姓程,對麼?”
那人驚疑萬分,樂歡卻喜悅的笑了出聲,“這位公子,你怎地知道程大哥姓程啊?”
那人沉默片刻,“在下程嘯。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趙戈答非所問,“內子小字玉茗,養母是容姨。”
程嘯瞬間明瞭,定定看了趙戈許久。
樂歡糊塗了,“程大哥,這位公子,你們在說什麼啊?你們,認識?”
趙戈微笑,“我和這位程先生不認識,我妻子認識。”
“你成過親了啊。”樂歡臉上現出失望的祖色。
不過很快她便釋然了,“也對,哪有這樣的好事嘛,天下掉下來個美男子。不想了不想了,他長得再俊也不想了,已經有妻子了啊。”
樂歡出去叫她大哥了,“大哥快來,病人醒了。”
樂意大喜,“這是我治好的第一個重症病人!”箭一般便躥過去了,要趕緊看看他的碩果。
阿妧在院子玩耍,程嘯坐在床頭,簡要說了說情況,“……我揹著阿嫵沖過去,圍攻我們的人足有十幾人之多,又全是好手,本來已是必死的局面。沒想到阿妧沒死,在我背上哭出聲來,聽到她的哭聲,我驚喜若狂,力量不知怎地比平時大了許多,一口氣刺死對方三名好手。那些人被我的氣勢嚇住了,我趁機揹著阿妧狂奔出來,上馬逃命。我們一路向南逃,那些人一路追殺,陸陸續續都被我殺了,可阿妧也受了驚嚇,高燒不止。機緣巧合之下,我到了這裡,遇到神醫,救了阿妧的命。只是阿妧總像小孩子一樣,全然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如此。”趙戈明白了。
香思妧像小孩子一樣,程嘯一心照顧她,自然也就顧不上尋找小玉茗了。
程嘯黯然,“我和阿容約好了,若能生還,便在北葉碎米巷見面。我們一路逃到這裡,阿妧撿回性命,這時已經是一年多的功夫過去了。我託人到北葉碎米巷去過,物是人非,阿容早已沒有蹤影。”
“那時容姨應該已經跟著白家岳父大人到光州了。”趙戈推測。
樂意容光煥發,“我的病人醒了?來來來,讓我瞧瞧,你這脈像如何了?”
樂意一屁股坐到床頭,笑意洶湧。
程嘯微微一笑,“這位小哥姓樂名意,從小痴迷於醫術。我們這裡是小山村,病人不多,你是他救治過的最嚴重的病人。你好了,他的興奮之情,恐怕難以抑制。”
“救命之恩,永世難忘。”趙戈微笑伸出手。
樂意眼光發光,“哪裡哪裡。其實我要謝謝你,我學了這麼多年的醫術,在你身上發揮了最大的用處……”小心翼翼接過趙戈的手,寶貝的不行。
樂意為趙戈把著脈,咧咧嘴,又咧咧嘴,“你傷那麼重,跟血人似的,我居然把你救活了!我簡直神醫啊。不過你也厲害,意志頑強,黑白無常拉你都拉不走的那種頑強……”
“我家中有祖父,有父母,有嬌妻愛子,怎麼敢死。”趙戈自負的笑,“黑白無常來拉我,我必須把他們打跑了才行!”
“說的好!”樂意興奮的沖趙戈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