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不要?”隆冶帝跟他確定。
“一個也不要。”趙戈冷淡又冷靜。
金寶等內侍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世子爺昨天是不肯進宮,今天進宮了吧,又當面拒絕陛下的好意。陛下豈有不生氣的?
內侍、宮女等都暗暗叫苦,卻聽得隆治帝縱聲大笑,“好,甚好!檀兒不貪花不好色,定力奇高,真是朕的好孫兒!”
眾內侍:……
眾宮女:……
陛下您對世子爺也太偏愛縱容了吧……
趙戈陪隆治帝說笑了一會兒,細細回報了圖羅的戰事。
雖然前方一直有軍報傳來,但有些事是在軍報中不便說的,當面細細道來,隆治帝瞭解得更清楚。
趙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井井有條,俊美面容上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沉穩凝重。
隆治帝心生感慨。
“可惜了。”隆治帝拍拍趙戈的肩。
趙戈不禁有些納悶,“可惜什麼?”
隆治帝不語。
可惜啊,一則趙戈不是太子所生,二則趙戈太過痴情,沒有野心。
“祖父,圖羅王託孫兒查一樁陳年舊案,是二十年前一名姓香的禦史。”趙戈如實回報。
隆治帝聽趙戈說了詳情,沉思良久。
當然了,最後隆治帝還是吩咐趙戈徹查此案。
回府之後,趙戈也跟白玉茗提起了這樁案子。
“香禦史是誰,很出名麼?我怎麼沒聽說過呀。”白玉茗不解的問。
趙戈體貼的環著她的腰,“香禦史二十年前已經去世了,你自然沒聽說過他。圖羅王託我查這樁舊案的時候,只說是聽聞香禦史這個案子有冤曲,希望我能幫著查一查。我回京後親自去查當年的卷宗,發現這位香禦史一向清廉,之所以會被定罪,是因為有人告發他私通叛匪,也就是當時在關外自立為王的馬金龍。經搜查,他的書房暗格中確實藏有幾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而這幾件珍寶上都有金龍印。香禦史雖百般辯白,但有物證在,沒人肯信他,死在獄中。他只有一妻一女,妻子自盡,女兒沒入教坊司。”
“教坊司。”白玉茗打個寒噤。
那是個殘忍的地方,好好的官家女孩兒進去之後便成了人人可以侮辱的、最下賤的女子。
覃玉梨的結局便是沒入教坊司,聽說她到了教坊司之後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怎麼死的,沒人知道。
“香禦史的女兒,後來怎樣了?”白玉茗輕聲問道。
不知怎地,白玉茗對這位從未謀面的香姑娘,有種莫名的親近和同情。
“不知道。”趙戈柔聲告訴她,“香姑娘後來被一位神通廣大之人除籍,不知所蹤。”
“如此。”白玉茗點頭。
進了教坊司便是官妓,除非特赦,否則不得除籍。能把香姑娘的名字悄無聲息的從教坊司名冊中抹去,這個人說他神通廣大,也不為過。
“希望這位香姑娘過得好。”白玉茗幽幽道。
“一定很好。”趙戈輕吻她。
趙戈不知白玉茗為什麼會關心這位香姑娘,想來大概是身懷有孕,格外心軟的緣故了。